“這點……你放心,不論我們能夠奪取美濃,對於濃姬,我都一定會視若己出的。”信秀也是非常珍重的答應了道三的托付,或許是對於眼前敵人的敬仰吧,所以真的不管濃姬能不能帶給織田家美濃,他都會好好照顧這個打了幾乎半輩子交道的敵人的女兒。
“不過我說信秀啊,”道三決定稍微改一改話題,“到底是不是因為我們都是通過下克上起家,所以人品敗光了,兒子沒用隻能靠女兒了?”
“你那麼說來也是有一點道理的啊……我家那個信勝啊,雖然說師從我們家的那個明國奉行依舊很久了,但是不管是武藝還是治國之道根本沒有學到多少,反而是專心一心一意的撲在了料理之上,還說料理是一種能夠給人帶來幸福的東西,要好好的守護人們的幸福的話首先要先守護人民的餐桌。”信秀揉了揉腦袋,雖然女兒是奇葩了一點,但是至少還有這成為武家的決心,而兒子呢,則是想成為尾張小當家啊。
“這有什麼辦法,我看這個時代都是這樣的吧,也不是說我們這些通過下克上當上大名的人才會這樣,守護大名也沒好到哪裏去,看看今川義元那個家夥吧,還好他已經死了,不用看到今川家的沒落了。”道三對於自己家兒子不但傻X,而且對於健美行業有著充分的興趣之外一點長處都沒有的現實已經絕望了,不過道三畢竟還是一個很樂觀的人,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嘛,看看今川家那個公卿老爹的兒子,已經徹底的成為了足球小將了,據傳最大的願望是能夠遠渡大海到明國學習蹴鞠技術。
如果景嗣在的話,應該也會很想去看看這個時代代表亞洲甚至是世界足球最高水平的明國蹴鞠,順便也很想知道明國會不會因為在蹴鞠場上打假球,堅挺的九十分鍾不射而把幾個國子監官員直接交給錦衣衛處置。不過也隻能是停留在想象的邊緣了,日本是沒有人敢隨便查他水表,但是明國不一樣,不管是東廠西廠在武俠世界裏都被吹得神乎其神,他沒興趣試一試是不是在南京城裏喊一句“打倒朱重八”是不是會有錦衣衛把他的臉摁南京城牆上。
“不過蝮蛇啊,你如果成了一條死蛇的話,我是稍微會有點寂寞的啊。”信秀老爹此刻的神情毫不作偽,而是一種惺惺相惜,“二十年前,我看到你,想要的是怎麼超過你的成績,率先比你統一一國,十年前,我看到你,想要的是怎麼搞死你,然後挫骨揚灰一統濃尾,但是現在,我想到的卻是,如果你死了,那麼誰又是我尾張之虎的宿敵呢?”
“信秀啊,認命吧,我們是老了,該退出這個時代了。”道三倒是很開朗的開始勸解,“我之所以如此,是要完成我最後的謀略,為了自己的女兒博一個幸福的出路。而你的話,你的女兒現在已經挺幸福了啊。所以,考慮考慮退隱的徹底一點吧,當年不是界港有商人在那古野和稻葉山之間推銷鐵炮,結果我們一個都沒有買麼?上次正德寺和你女兒見麵,可是差點和光秀一起被你家那個明國奉行的鐵炮隊轟成死蛇啊,世界總歸還是年輕人的。”
“你說景嗣啊,”談到這個家夥,信秀倒也稍微有一點得意的意思,畢竟誰都知道,這個家夥是他親自招攬的,“不過你要小心啊,我覺得吧,這個家夥很可能更容易的統一濃尾。”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家吉法師醬芳心已經被他俘獲了,如果說這家夥再把你家濃姬給攻略了,那麼濃尾的兩位公主,都可就成為他的後X宮了啊。”
其實,這個計劃,相當有可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