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是信長大人的話,在下也並不知道此刻會身在何處。”佐為盯著棋盤,剛剛自己作為白棋已經幾乎快要把自己的黑棋大龍給吃掉了,而現在他正在為黑棋尋找著一線生機。“不過在下覺得,景嗣大人不應該問在下,而應該問問自己。”
“我怎麼會知道啊……知道的話還會像一個沒頭蒼蠅一樣到處找麼?”稍微在室內的茶座旁哈了兩口氣,準備讓自己已經快要被凍得的麻木的手恢複一下,這樣才好等下重執韁繩。
“如果在下所料不差,這次上總介大人的不見,應該是因為景嗣大人而起的吧。既然因你而起,那麼解鈴還須係鈴人,景嗣大人可以好好回想一下了。”大概是因為在熱田神宮這種神棍聚集的地方呆了太長時間,所以這家夥說話也帶上那種神棍獨有的欠抽,也就是說話說一半,讓人幹著急,最後還美其名曰叫做禪機。
“佐為,說明白點,我趕時間這次如果能順利解決,那麼我答應你明年開春就為你在清州舉行一場棋道大會,讓你會會其他棋道高手。”慣例的,對待神棍最好的方法就是撒上一大堆香油錢,而對待棋癡自然也要投其所好。
“大人隻要想想,過去和上總介大人在什麼地方有過一些重要的回憶就好了,按照這些地方隨意找過去,應該不久就能找到上總介大人了。”佐為一聽類似於以棋會友之類的話,馬上也爽快起來,幹幹脆脆的把話說完,然後撂下一句“大人可一定要信守承諾不能欺騙在下的棋魂啊”的話就繼續專注於圍棋了。
披上大衣,景嗣再次騎著馬一路狂奔,這匹可憐的木曾馬,最近因為織田蘿莉的搗蛋所以本來就有一點掉膘了,而相應的,景嗣也是奉行所眾人中體重最重的那個,雖然即使是相比最重也是瘦排骨死宅,但是也足夠木曾馬這種小型山地馬折騰了。
“還真是令人困擾的主公啊,就算是翹家,也要準備好全部裝備和足夠多的資金才可以啊,一文錢沒帶,就帶著一支鐵炮和兩把腰刀跑了出去是打算鬧哪樣?投靠山賊然後打劫維持生計麼?就算是這樣好歹也換一身保暖的衣服然後帶幾個飯團啊。真是的,早知道還是調教成肉X便X器不就好了,讓人不得安生啊。”說著這樣看起來很鬼畜的話,但是眼睛還是不停地掃視著身邊的路況,希望能看見織田蘿莉那家夥一身便裝然後騎著馬一路小跑的樣子,不過依舊一無所獲。
先是縱馬來到了清州町的酒屋,沒有,然後再是清州町外一同躲避過的小樹林,也沒有,“大概是把我撈上來的那條河邊吧。”這樣想著,景嗣又一次加快速度沿著河岸搜尋,不過這一刻這匹已經是過載了的木曾馬用非常直接的行動表示了抗議。身體一歪就直接倒下了,順帶的,把景嗣這家夥也一頭摔進了因為冬天而顯得非常寒冷的河水裏。
“尼瑪……為什麼又是這裏?”還是那片不是很深但是足夠沒頂有餘的河灣,景嗣無奈的發出了一句抱怨,然後撲騰了幾下,就幹淨利落的整個人都陷入了河水當中。
……
當夜,不管是織田蘿莉和上條景嗣都沒有回到奉行所,所以奉行所今天的夥食重任就被交給了信勝,信勝的料理能力的確已經是足夠獨當一麵了,熊孩子們吃好喝好後,本來也打算各自洗洗睡了,不過這個時候,平手老爺子也冒著外麵的寒風感到了奉行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