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景嗣大人對於新的商人屋的建築規模有了打算呢?”一邊這樣說這,總十郎毫不猶豫的掏出了一個小袋子,塞在了景嗣的手中。“我們可以很有誠意的。”
唔,裏麵都是小金錠啊,看起來誠意的確很足。
“哪裏哪裏,總十郎你還真是壞啊。”用著日本戰國獨有的貪汙之後必定要說的話,景嗣不動聲色的把袋子扔到了身後,然後指著那張非常抽象派的清州町地圖開始介紹。
“原本的話,我們並不打算擴建伊藤屋的規模,而是允許在原來的廢墟上重建,不過現在鑒於大人的誠意。所以我們可以把計劃做一點小小的修改。”
於是景嗣拿起筆把原來象征伊藤屋規模的黑色繼續向外塗抹,擴張了一倍有餘之後停下了筆,“這個呢,是我個人的意見,所以能不能通過上總介大人那裏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
潛台詞就是,我這裏錢已經收到了,但是上頭沒撈著好的話會不會讓你擴建那麼我就不知道了。
“關於上總介大人那裏,在下自然會去好好溝通的。”談到織田蘿莉的時候,伊藤總十郎卻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好像織田蘿莉很好收買。
“想收買魔王,你出的價錢真的夠麼?”景嗣心裏這樣暗暗吐槽,不過伊藤總十郎笑眯眯的命令手下打開了兩個大箱子之後,景嗣則完全肯定了。
那個現在已經掉在了錢眼裏的織田蘿莉一定會被收買的,絕對一點懸念都沒有。
因為箱子裏整整齊齊的擺著嶄新的鐵炮,從上麵的銘文來看,這些鐵炮反並非產自近江國友村或者九州種子島,而是地地道道的原產自歐洲的火槍。
好在最近因為景嗣還是給信長這丫頭送了不少好處,不然按照之前織田蘿莉的抵抗力,恐怕在那麼多支鐵炮的誘惑下還真的把伊藤屋立作禦用商人也有可能……不,說不定會直接任命眼前這個家夥作為清州町的奉行吧,曆史上的這家夥在那古野可就是那麼幹的。
暫且不理會頭上隱隱冒出汗水的景嗣,在答應代為轉交這批鐵炮之後,伊藤總十郎這個迫於生計的中年人步伐沉重的走了,從某種意義上,他還是挺可憐的,原來畢竟還有一個幹兒子在清州町支撐著分店,但是現在不但分店裏幾乎所有東西都便宜了景嗣,而且幹兒子也沒了。
之後角屋的大老板角屋四次郎也來拜會過一次景嗣,不會基本沒討著什麼好就灰溜溜的滾回去了,當然不是說景嗣是如何的有操守幫助伊藤屋,而是角屋那群家夥實在是沒有“誠意”,遞過來的袋子和伊藤屋的一比正是輕了不止一點點,所以什麼擴展角屋經營用地之類的請求就直接被景嗣以代為傳奏作為借口全部拖延了下來,當然,實質上恐怕一輩子景嗣都不會跟信長提到這件事。
“其實這個時代人們的辦事方式和我那個時代也沒有什麼不同嘛。”這樣的感慨著,的確某些方麵是沒有區別的,該吃拿卡要的絕對少不了。有錢好辦事更是千古通用的準則,而正當景嗣打算雇兩個把這兩箱鐵炮抬進清州城讓信長小丫頭好好樂一樂的時候,清州城反而先派出了使番來傳喚景嗣入城。
“恩,幸苦你了啊。”感歎首先天上降下了免費的苦力之後,景嗣還是公式化的遞出了一碗涼白開問道,“這次公主傳喚有什麼事情麼?一般公主的話可是會親自前來才符合她的風格吧。”
難不成織田蘿莉每個月那幾天來了?恩,很有可能啊,畢竟按照這個時代女性普遍的出嫁年齡大概是十三十四歲左右,今年已經十三了織田蘿莉也該來某個叫做大姨媽的親戚問候了。
事實上景嗣猜對了一半,的確是織田蘿莉來了親戚,但是不是每個月都會來的好朋友,而是信長的老爹和信長的親弟弟。
“大殿和信勝大人大人突然造訪天守閣,說是有要事要和信長大人商量,信長大人就趕緊派我來請大人速速入城。”
世界上最為痛苦的事情是什麼,莫過於小學生在網吧打著擼啊擼的時候回頭看看一個老頭拍肩,然後發現那個老頭姓溫然後跟著一大票黑衣人。
景嗣目前最擔心的事情是什麼,莫過於剛剛貪汙了一大筆就遇到最高上級的視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