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緋村拔刀齋(2 / 2)

此刻心裏狀態良好的景嗣自然是看不上這區區兩個狗腿子,畢竟身後的蘿莉可是代表了尾張下四郡最強家族的存在,基本上屬於在領地走動可以享受七十碼撞死人不償命的特權,隻不過織田蘿莉從來不用而已,就算這蘿莉犯了啥事。她也不會沒品的大喊“我爸是織田信秀。”

“可惡!”原來也隻是打算放放嘴炮然後過過嘴癮出出氣的信友立馬被激怒了,信秀一家欺負他他就認了,什麼時候不知名的路人甲小兵乙都可以當大俠來拯救小女孩了,覺得老臉沒處擱的信友馬上做了一個手勢。

明顯信友不是信秀,可以時髦度很高的用英語問候,他的意思很簡單——狗腿子撒丫子上,給老子砍了他。

這個時代是一個階級分類非常清楚的時代,作為武士階級就連斬殺平民也是不用太大負責的。不過狗腿子們看到景嗣身上佩著大抵不凡的大小腰刀的時候,自然就不能輕易下手。對手同樣是武士階級,那麼事情就要按著規矩來,砍人也得報上名號。

“在下清州織田家家臣森野彌八郎。”

“在下清州織田家家臣織田信景,特來討教閣下武藝。”

等到對手報上了名字,景嗣似乎才發現自己似乎是惹到大人物了,對方自稱是清州織田家家臣的話,那麼剛剛的中年人可能就是清州城城主,織田宗家的織田信友了。回頭看了看織田蘿莉,此刻也緊張的把手往布袋子裏探去——這種時候裝填鐵炮怎麼還可能來得及啊。

深吸一口氣,既然裝逼就要裝到底,一邊偷偷示意信長不要輕舉妄動,一邊亮出手中的太刀,然後用著一種盡量凶惡的眼神瞪著眼前的兩個狗腿子。眼前的解決方案無非是接下挑戰之後用與織田家無關的名義解決事端了。

“我被囚禁了十八年。”

“又被逐出了自己的故鄉。”

“現在你們又來向我挑戰,真是自尋死路。”

似乎是感到台詞有點不對,自己手裏拿的既不是雙刀也不是瞎子,所以景嗣馬上補充著接上一句。

“那麼就記住爾等死神的名號,我,乃是明國千人斬,緋村拔刀齋!”

雖然說著很帥氣的台詞,不過砍人這種事情和嘴炮是沒有關係的。對麵兩個中一個領有織田家的通字信字,那麼作為一門眾或者旗本武藝一定是不會太低,自己如果要從技術上獲勝的可能性不大,唯一的憑借就是自己作為現代人的身體素質優勢了。

拔刀術在此時的日本還不是那麼出名,作為拔刀術祖師的林崎或許還在關東的某個酒館當保鏢來湊錢開一家神夢想流的道場。但是拔刀術的基本原理很簡單,即使景嗣作為死宅都是略有耳聞。

拔刀術又稱居合,原本是為了在槍之類的長柄武器被敵人破壞之後不至於陷入空手迎敵而盡快拔出太刀迎戰的方法。不過在後來則成為了一種流派,為的是以極其快速拔出武器在敵人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一擊斃命斬殺敵人。其所追求的不過是拔刀的快,拔刀一瞬間的出其不意而已,總體來說,是一門偷襲搶得先手的技術。

雙方此刻並不會直接開打,而是還是要按照規矩鞠上一躬然後拉開距離大幹一場。不過打定主意的景嗣在老老實實致敬結束以後,就立馬一手握持刀鞘,一手拔出太刀向剛剛起身的兩人揮舞而去。

“卑鄙!”這是中年老男人的呼喊,雖然說景嗣做的不是那麼地道,但是嚴格意義上,雙方完成互相致禮以後那麼決鬥準備已經完成,隨時都可以開打。更何況這本來就不是一場公平的決鬥,以兩名旗本對戰一名不知道從哪裏來的野武士,就算贏了也不會光彩吧。

拔刀出鞘的時間被壓製成一瞬間,一道寒芒閃過,太刀劃過兩人的身體。

整齊的,一刀由下而上的弧形軌跡完美的劃過。

帶著錯愕和不甘,以及許許多多想要罵娘的台詞,兩個狗腿子胸前爆發出一股血霧,太刀恰到好處的劃過兩人心肺大動脈,一瞬間的大出血使得場麵立馬變得血腥了起來。

“我說過了……我啊,可是緋村拔刀齋啊!便當收好,走好不送。”說著不知名的台詞,景嗣被汙血射了一頭一臉還是站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