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竹心有些不悅的煩躁。
下一刻,他竟直直抬起了身。
他的鼻子緊緊挨著她的,濃厚的酒香傳入她的鼻尖,竟讓她一時有些迷醉。
“放肆!”
他被他推坐在地。
“柳驚風!”這是她第一次這麼厲色地喚他全名。
他苦笑,
她若是想親近自己,自己便如搖尾乞憐的寵物一般上前而去,可自己想要親近她,卻難如登天……
看他神情,淩竹心敏銳察覺到了他的奇怪。他之前從來不會這樣。
她赤腳下了床,白皙的雙腳,連足弓的彎曲都恰到好處,她一步步走近他,蹲下身,她明白他想要什麼。
隻是,她雖喜歡男色,但也僅限於短暫觀賞。花期短,但花量卻多。
這些於她,並不入心。
更不會這樣長期的和一個男人相處,這是危險的。
淩竹心看著他,對上他的眼睛,情緒不明。她知道,自己不該被影響。
自那日想起幼時宮牆中所救下的小男孩是他,她心間便有些軟軟觸動。
是個怕黑也要麵子的弟弟。不過如今過了這麼些年,誰知現在的他,是個怎麼樣的人。
如今,他還一次次地,妄圖打破這層界限。
柳驚風來之前想了很多,她的態度,便將會決定,他接下來做何決定。
“你可想好了?”
“什麼?”剛被推開的柳驚風,過了一會兒反應過來她這話裏的意思。“公主……”
他自然想!
這幾個月,他沒有一日不想她!借著酒勁,他才敢來找她。
慢慢抬起手,他試圖捧上她的臉,她的身上有熟悉的清香,長睫忽閃很是漂亮。
“去沐浴。”她淡然說道。
“我回來時沐浴過了……”他竟然有些害羞起來,聲音像是嚶嚀。
“再去。”
抑製著內心的欣喜,麵上不做顯露。他點點頭起初還是走著離開的,出了房門,步履越來越快,笑意更甚。
過了半個多時辰,柳驚風再次回來推開房門,裏麵卻空蕩蕩的。
他叫住外麵的侍女問話,
“公主去哪兒了?”
“回駙馬,公主方才入宮去了?”
“入宮?這個時候?”
“是。”那侍女頓了頓,繼續說“公主還說,讓駙馬不要等她了。”
行了禮,那侍女離開了。
宛若一盆冷水灑下,柳驚風被澆醒了。
她從來都不是真心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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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許久,天都黑了下來。
淩竹心回到屋內。夜間,她是不喜侍女伺候的。
於是自己點上了燭,這才發現床上竟坐了一個人,微微嚇到了。
“不是跟你說,不用等我嗎?”去宮中向父皇回話,本是臨走前逗他一句,他竟真坐在這裏等自己回來。
他不說話,隻是一直眼神追隨著她。她走到哪兒,他便看到哪兒。
她走上前,卻被柳驚風一把拉了過去,旋了一圈被他箍進懷中,他看起來酒意更甚。
柳驚風力氣大得出奇,竟直接將她抱於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