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那時候我真沒想跑,是唐鉦,唐鉦威脅我將我流放,我也是被他逼得走投無路了。”
周瑞還在拚命求饒,可孔令宇似乎根本就不打算聽他廢話,隻是三兩步追上去,揚起手中的匕首便朝著他的心口位置紮了下去。
隨著一蓬溫熱的鮮血從周瑞的胸腔裏噴射而出,直接將孔令宇噴成了一個血人,殷紅的鮮血配上那一張猙獰的臉,讓孔令宇看起來就像是來自地獄的修羅。
在周瑞已經徹底失去意識之後,他依然意猶未盡,匕首被拔出來再被刺下去,如此循環往複了五六次,直到周瑞的體內不再有血流出,孔令宇這才伸出舌頭舔了舔因為興奮而有些幹裂的嘴唇,將匕首上的指紋全部擦掉,然後直接扔在了周瑞的屍體上。
脫掉身上的長款風衣,將臉上的鮮血擦幹淨,孔令宇依舊低著頭走出巷道,來到無人的街道上,他鑽進一輛黑色轎車,很快,隨著發動機的一聲轟鳴,黑色的轎車帶著孔令宇迅速逃離了殺人現場。
縱然是先進的文明世界又怎樣?隻要有光線的地方就會存在陰暗的角落,像周瑞所待的貧民窟裏經常會上演這樣的悲劇,晚歸的人因為遭到了搶劫而丟了性命,周瑞也隻是其中一個倒黴的受害者而已。
而且他還是個東方人,或許當地的警方根本就不會過問,而是草草將這個無人認領的屍體埋了就算是解決問題了吧。
孔令宇開著車,內心裏毫無殺人之後的恐懼,反而是大仇得報之後的亢奮,如果他在逃離現場之前稍稍留意一下周圍,便可以發現巷道的角落裏有人目睹了他殺人的全過程並且記下了他所駕駛車輛的車牌。
目擊者大著膽子將周瑞身上的錢財搜刮一空之後便直接報了警,孔令宇總以為離開犯罪現場就可以高枕無憂,全然沒有想到這時候的溫哥華警方已經在全力排查可疑車輛,並在各處要道上設下了卡口,就等著他主動送上門。
果然,在出城的路上,孔令宇的車被攔截了下來,看到七八名警察舉著手槍朝自己慢慢逼近,孔令宇終於慌了。
要知道對英文一竅不通的他平時出門都是帶著翻譯的,而在打探到周瑞的住處與摸清了他的生活習慣之後,他動手的時候當然不可能帶著翻譯,這時候莫名其妙被警察包了餃子,他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應付。
“Put your hands up!Don''t move!”
隨著車窗外傳來的一聲喊,孔令宇越發緊張了起來,他立即想要打開門下車投降,可自己的手剛剛放在了車門把手上,耳邊便聽見“啪”的一聲脆響,眼前的擋風玻璃被子彈擊穿了一個洞。
再低頭看看自己的胸口,子彈所擊中的位置周圍已經被鮮血映紅,不時他甚至還能感覺到那顆滾燙的子彈隻自己的胸膛內趨勢不減,還在努力地往深處鑽去。
突如其來的劇痛令他無法喊出聲,孔令宇的身子慢慢軟了下去,最終仰躺在了汽車座椅上,睜著早已無神的雙眼,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他隻是想拉開門下車而已,手上沒有攜帶任何的武器。”
經過簡單的現場勘查,一名溫哥華警員給出了最終的判定,那名開槍的警察站在一邊,稍稍揉了揉自己有些發癢的鼻子,隨後聳聳肩,一副毫無任何心理壓力的模樣:“我已經說了,讓他別動。”
“好吧,根據警察條例,你有開槍的理由。”
隨著孔令宇被擊斃,溫哥華警方打破了命案告破的記錄,因為隻用了不到兩個小時便將一起殺人案的凶手繩之以法,這批擊殺犯人的警察還得到了警方的嘉獎。
而更為諷刺的還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