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軌跡(1 / 2)

文子不停的在醫院打聽謝禮的情況,衛生院的醫護人員守口如瓶。

文子出院後,時常騎摩托到衛生院對麵的一家百味粉館吃粉麵,為的是能接觸到小護士謝禮。

這樣子幾個星期,謝禮好像人間蒸發,原來謝禮遭到文子的騷擾後由老公每日接送到衛生院後院下車,下班後又在後院上車接走。

文子幾乎沒有時間看到她。

文子心一橫,跑到醫院找謝禮,剛開始接待他的醫護人員還很耐煩,後來直接無視。

文子有些激動,他感覺世界都不理解他,他這樣做沒有錯,他必須要見謝禮,他在四處放話,逢人就說謝禮是她女兒,他必須見她。

謝禮逃避了一段時間,剛剛新婚的她終於經受不住這樣的打擊,直接休病假回家了。

文子心裏恨恨的,他恨女人,每個女人都是狠毒,包括自己這個女兒,連親爹也不認。

他恨黃三兒絕情了斷和他的關係;恨柳青拋棄她進城打工;恨小宇思想前衛不願和他結婚,自己做了她的床上玩物;最恨是第一個奪去他童子之身的少婦蓉姐,不僅玩弄他,還以懷孕為借口恐嚇他。

“女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翻臉就不認人了。”

他蓬頭垢麵,煙抽得更凶,前麵兩顆門牙已經熏得烏黑烏黑。

他每日喝得醉醺醺,不是在牌桌上就是在桌球上,不是在喝酒就是在歌廳嚎歌。

他大部分時間是和村子裏幾個光棍守在自家大門喝著穀酒,打著撲克玩打哈(三打哈是一種撲克牌的玩法,三個人打一個人,號稱三打哈)他們各自說著自己前塵往事:睡了哪個女人,哪個女人好睡,哪個女不好睡。罵女人們又騷又色又無情。

話說謝禮回到家悶悶不樂,從小她感覺自己身世有些與眾不同,朦朧之中又感覺童年確實有過碎片記憶,自己曾是一個姓李的孩子,但,自從弟弟出生以來,父母對她極盡關愛,又會常常逗她和弟弟,說是拾的別人孩子,接著又會抱著她和弟弟一頓猛親,親得咯咯直笑,逗多了,謝禮也不再相信父母的話,隨著年齡長大,她更加堅信自己就是謝家的孩子。因為父親和她從沒有隔閡,父親接送她上學,學校開家長會父親也常常親自前往。假日父親也常常開車帶著她和弟弟野外遊玩……,這一些細節,她就是父親的親骨肉。

文子在衛生院的騷擾,謝禮如同吃了蒼蠅一樣惡心。她的父親是一個成功的企業家,是一個德高望重的村長,帶領村民種植花木打開花木市場,開敬老院,收養村裏的孤寡老人。

她接受不了文子這樣的父親,一個騎著破敗不堪的摩托車,摩托車上永遠掛著幾個蛇皮袋的中年油膩男人。

她休假回到娘家,看著忙碌的父親,有一種親切感,這幾年父親頭發雖然有些花白,但依然風度翩翩,深受農村大媽們喜愛的那種成熟穩重的成功的男人。

她又想到醫院那個說是他父親的老男人,滿臉憔悴,一口煙熏黑牙,整個手都是烏黑,她有一種莫名的鑽心疼痛。難道是母親拋棄了他,出軌於父親。

她不相信父親和母親是這樣的人。

她更不願相信這個男人是母親的初戀,她就是母親初戀情人的孩子。

她看著廚房忙碌的母親幾次欲言又止,她不再像平時一樣嘰嘰喳喳和母親說著話。

她靜靜的關上門,躺在床上,想著自己的身世,還有那個窮困潦倒的老男人,她眼淚流出來,如果,真是母親拋棄了他出軌於父親,她不能原諒他們,她得弄清事情,她得還那個說是他父親的男人一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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