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顏莊大師雅量!”
孫廷輝恭維了一句,然後瞪了蘇東煌一眼,喝斥道,“小子,還不趕緊給顏莊大師道歉。”
在他看來,這是顏莊大師大人不記小人過,給台階下,你還不趕緊接著。
然而令孫廷輝驚怒的是,對方居然無動於衷,甚至都沒有正眼看他。
顏莊大師的臉色也漸漸沉下來,語氣漸冷:“藝術作品理當接受質疑,不過老夫不才,這件作品即便是其他書法宗師也找不出任何瑕疵。”
一邊說著,顏莊大師不禁露出傲然之色,頓了頓,又繼續說道,“若說這普天之下誰最有資格對它點評,唯東皇至尊一人爾!”
“世人皆知東皇至尊乃不世出的將星,功高蓋世,但卻很少人知道,他的書法造詣同樣驚人,遠在老夫之上。”
說到這裏,即便是顏莊大師,也不禁流露出崇敬之色。
然而,這番話卻令在場的富商名流,書法協會的大佬吃驚不已。
“顏老,你沒開玩笑吧,那位竟有遠超您的書法造詣?”
孫廷輝忍不住問道。
“不錯,這件事隻有帝都的頂層圈子知道,帝宮裏的那位都曾讚不絕口!”
顏莊大師點頭,用手指了指天。
帝宮裏的那位是誰不言而喻,豪門子弟尚且從小培養技藝,更別說皇庭貴胄。
自古以來的掌權者在技藝方麵大多堪稱大家,尤其在書畫方麵更是登峰造極。
當今帝宮深處的那位便是公認的,即便是書法宗師也得仰望。
連那位都曾讚不絕口,可想而知東皇至尊的書法造詣是何等的驚人。
“你這樣完美的人,恐怕今生我都沒有機會再見到你了吧。”
沈婉歎了口氣,悵然若失,誰都不知道,在她的心底一直藏著一個人的影子。
三年前她曾在北疆遭遇南下燒殺搶掠的敵人,那一天雪漫大地,北部一股虎狼匪徒偷偷繞過邊疆放線,衝進邊境的小鎮燒殺搶掠,因為雪太大,她當時就在小鎮裏暫住。
要知道,像她這樣美貌的女人,幾乎對所有男人都有著強大的吸引力,更何況是那群虎狼之輩,看到如此絕色,哪裏忍得住。
身邊的隨從被殺光,看著那些惡徒恨不得將她生吞的眼神,沈婉絕望得想要自殺,落在那些人的手裏,下場可想而知。
與其生不如死,倒不如自我了結。
可惜她並沒有如願,被那些惡徒控製住了,接下來如無意外,她將麵臨慘無人道的虐待。
然而,就在她的世界一片絕望與黑暗的時候,一道挺拔的身姿策馬而來,如同一輪太陽橫空出世,照得那冰雪都要融化。
那些凶神惡煞的匪徒在他的麵前就跟紙糊的一樣,一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他像是天神下凡,來消滅這世間的罪與惡。
隻可惜他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再加上當時的沈婉精神恍惚,沒有來得及看清對方的臉,在最後的視野裏,隻有一騎絕塵,風采驚世,身後無數將士追隨,殺向北方。
後來她多方打聽,才知道東皇至尊領軍蕩平邊疆寇亂,曾途徑過那個小鎮,而那道一騎絕塵,驚豔了整片天地的身影,就是其本尊。
她曾想當麵致謝,可惜東皇至尊常年征戰在外,神龍見首不見尾,即便她出身不凡,想要見到本尊也很困難。
從那以後,她的心裏就多了一個秘密,還有那道絕世風華的背影。
就在沈婉神情恍惚的時候,顏莊大師的聲音再次響起,將她拉回現實。
“年輕人,你質疑我的作品沒問題,但是首先,你得有這個實力。”
顏莊大師說道。
貴為宗師,雖然涵養極好,但脾氣也同樣不小。
“顏老所言極是,小子,你既然這麼狂,想必書法造詣必定超凡入聖,不如你現場給我們寫幾個字看看,也好讓我等凡俗瞻仰瞻仰。”
榮展察言觀色,立刻附和道。
“榮展,你……”沈婉臉色大變,一陣氣急。
這是要將蘇東煌架在火上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