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們總是說戰鬥,部落裏麵還有這麼多戰士,但是,你們究竟要跟誰打仗啊?”
帕姆聽他問,突然臉色沉了下來,抬頭往前麵看去。隻聽走在最前麵的龐克說道:“查巴山穀雖然沒有外人知道,但是,我們每隔五年會進行一次大規模的遠足,試圖找到更多的地方落腳,更主要的,是要知道這個世界更多的真相。比如,我的父母就是在一次大規模遠足的時候,被薩索斯人的軍隊俘獲,然後變成薩索斯人的奴隸的。”
“哦,龐克,聽說你就出生在薩索斯人的莊園裏,你能說說薩索斯人的情況嗎?”
龐克頓了一下,低聲說道:“我會在路上慢慢跟你們說,不過,我們既然要去康頓帝國的領地,你們很快就會親眼看到了。”說完,便沉默不語了。
郝強知道他眼下不願意多談,於是不再多問,低頭趕路。
一行五人走了兩天,終於翻過了巨大的山嶺屏障,到達了一片戈壁,繼續前進七八天之後,抵達了戈壁和草原的交界地帶。
龐克手搭涼棚向南望了一會兒,說:“前麵就是帕斯蒂爾草原了,今天晚上先在這裏宿營,明天進入草原。”
幾個人開始紮營,等到帳篷搭好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隻剩一絲絲微光。林升和帕姆去不遠處設置陷阱,希望能逮住些野兔什麼的,同時試著打點鳥下來做晚飯,龐克已經點起篝火。郝強和墩子弄好了帳篷,坐在帳篷口休息,郝強望著左邊遠方的一片晚霞,又望向右邊天邊已經開始出現的點點繁星,試圖理解這樣的天空是什麼原理。想了一會兒,卻想不出來什麼頭緒。轉頭問墩子:“你跟著哈多都學了啥啊?除了會弄地震和砸石頭之外。”
“哦,那個啊,那個都不算什麼,那個也看運氣的,我到現在也沒有掌握好。實際上,哈多一直讓我練習站樁和冥想,說這才是成為先知必經的道路,法術什麼的不重要。”
“我看未必啊,法術關鍵時刻能救人性命,站樁和冥想能幹嘛?”
“不知道,我把書上所有的符號和咒語都背得滾瓜爛熟了,還是絲毫找不到門道。”
“嗬嗬。”郝強笑了笑。
墩子被他笑得有點不自在,問道:“你笑什麼?笑我笨嗎?還是笑我學的東西?”
“不不,不是,”郝強連忙強調,“我不是笑你,我是笑我們倆,當初在學校的時候,誰能想到你能會法術?誰能想到我會變成這樣?”郝強一邊說著,一邊比劃著自己的胳膊。
“哦……是啊,不過,哈多說了,我的法術恐怕隻能在這裏才有用,如果回到安家屯,不一定能使用,因為他說這些全是依賴大地母親的庇佑,他不確定安家屯是不是能跟大地母親建立聯係……不過,也沒關係啊,不能用就不能用唄,反正在這能管用就行了,等到回到了安家屯,回到了旺安鎮,也就沒必要了對吧。”
“誰說的?你這一手,要是回到學校還能用,那才牛逼呢,誰要敢跟你拽,你就給他來一下。”
“嘿嘿,就他媽你會跟我拽,除了你還有別人嗎?”
郝強被他說得沒話講,看著遠方出神,帳篷往南一望無盡的大草原,深黑的天空下,微風吹起草尖,像極了家鄉的麥浪。龐克巨大的身軀在遼遠空曠的背景下顯得十分渺小,在他麵前的篝火成功燃燒起來之後,天色最終徹底黑了下來,草原也罷,麥浪也罷,晚霞也罷,都沉入無邊的黑暗中,隻有天邊的繁星映襯著小小的篝火。
“你說,我們能成功回去嗎?”
“能啊,”墩子想都沒想,“為什麼不能,我們已經知道了無所不能的《近古之書》,並且知道它在哪裏,我們隻要把它的上下兩部分別找到,就可以回去了嘛。”
郝強沒有轉頭,但是忍不住笑起來,在孤獨寂寞甚至懷疑自己的時刻,有個簡單樂觀的朋友在身邊,實在是再好不過了。
林升和帕姆回來了,手裏分別拎著一直野兔和兩隻鳥,看來今天收獲不錯,晚飯會比較豐盛。
五個人有說有笑邊烤邊吃,沒人注意到遠處草原深處一雙眼睛望著他們五個人,緩緩地退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