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現在是時候了。張潔就開始陷入了一場由自己導演的遊戲而無法自拔。這廝的戀愛算是到了保質期,走到盡頭了。廣東那邊戰事未平,上海這邊狼煙又起,哎,英雄難過美人關啊,想我們張潔這類偶像派的男人在兩個女人麵前也隻能是茫然不知所措,真是折殺了張潔這廝在邦德眾弟兄眼裏的光輝形象。
“嗬嗬,現在玩火自焚了吧,看來時間真是上帝賜予人類的最好東西,對任何人都是公平公正的,誰也逃不過他老人家的考驗。”我笑著說,看你怎麼牛?
“看笑話了不是?瞧你這副德性現在正幸災樂禍吧?”張潔說。
“笑話嘛,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沒說。幸災樂禍嘛,不至於,你那事跟我有個鳥關係。我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觀眾。”
“少來了,正經點,趕緊幫老兄出出主意。”張潔看來真的已經黔驢技窮山窮水盡了,神情顯得有點沮喪,“NND,真的背,連兩個女的都搞不定,看來這回她們是要來真的了,我此劫難逃了。”
我現在明白,在愛情上沒有英雄,很多東西都是彼一時此一時的。就拿我來說吧,好歹也有過幾場轟轟烈烈的愛戀,也曾經有過山盟海誓海枯石爛的時候,也曾經愛到顛“瘋”至崩潰的地步,可現在呢,不是勞燕分飛,就是行同路人,當初信誓旦旦的時候誰會想到有今天的結局呢。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愛情隻能是跳出圈子看圈子裏的時候才能看的相對比較清澈。
“觀棋不語真君子,我自己的馬子都跟著人家跑了,你要我怎麼幫你?再說了,我比你還慘,我幹賠的,算總賬你是賺了的,畢竟以一抵二不算虧。節哀順便吧。”我還真的幫不了他,在愛情麵前,再好的兄弟都不可能有福同享,那也就不可能做到有難同當了。我拍拍張潔的肩膀,咦,昔日感覺忒高大的形象,仿佛瞬間渺小了許多。
“唉!沒崽靠不得郎。”張潔無賴的說。NND,這廝居然還不忘占我便宜,把我當作他的女婿,把我一下子打入下一輩子。
張潔廣州的女友早對他起了疑心,昨天跑到上海來把張潔和阿霞逮個正著。元配畢竟是受過良好教育的知識分子,在處理情感糾紛上也表現出無比的從容和風度,沒有像潑婦那樣跟光著屁股的阿霞大吵大鬧,居然能冷靜坐下,跟張潔展開有理﹑有利﹑有節的談判,當然說是談判其實對張潔來說是宣判——斬立決,叫人不得不佩服她。看來張潔以前的牛皮不是吹的,她還真的是個女中尤物。隻可惜,就是這樣的尤物在這花花世界裏也難以俘獲心愛男人的真心,這不得不叫人可泣可歎。
倒是阿霞沉不住起,光著身子跳下床,隨時準備投入列寧格勒保衛戰,見對方毫無侵略的意圖,反感覺自己的行為原來有點滑稽,有點卑鄙。於是,也就忘記了幾分鍾前還哼哼唧唧享受著性福快感的時光,衝著張潔大喊大叫。女人溫柔時你可以把她含在嘴裏,凶狠時她可以把你吞進肚子裏。
“原來你一直騙我,你早就有女朋友。”阿霞喊著,把自己奪人之愛的羞恥轉化為自己被欺騙的同情者。
“你不是人,居然敢欺騙我,你看我好欺負是嗎,你。”嗚嗚哭了起來,看來是傷心了,一個黃花閨女被人騙了終究還是值得同情的。她也是一個受害者嘛。隻是剛才說話時候,居然說張潔不是人,好像她剛剛和動物做愛來著。
張潔隻顧穿衣,眼睛傻傻的盯著元配,沒有搭理阿霞的胡鬧,向著元配夫人怯怯的說:“你來之前怎麼不打個電話?”話有責備之意卻無責備之氣。
後來的結局是,元配夫人主動提出分手,張潔苦苦哀求挽留不住,阿霞一直沉浸在被欺騙的傷心中不能拔,說了一句:“以後再也不要來找我!”走了。依我的分析,阿霞對張潔雖有失望還沒徹底絕望,正所謂時下人們說的“上床容易下床難啊”。
張潔這廝終於自食其果,活該!
女人往往情場失意職場得意,男人往往情場失意職場再失意。聖誕節馬上到了,公司各部門也忙活開了,全體銷售人員都在忙著準備聖誕節促銷活動,唯獨張潔一點心情也沒有,依舊默默承受著失戀的傷心之痛,而且痛的是一般人的兩倍(兩個女的)。我愛莫能助啊。也好,你不重視,我正好少了個競爭對手,畢竟月底又要考核排名的,墊底的話還要挨罰,這個月總輪不到我墊底了吧,否則老天真的瞎了眼。
陳花最近不知道怎麼樣了,幾次想起她,次次都有複雜的心情,次次都有想去看望她的念頭但都有無數種借口。我在逃避?抑或恐懼?自己也弄不清楚。現在即使想去看看她,又真的沒有時間了,因為明天就是聖誕節,是我們銷售人員最忙的時候。我隻好給陳花發了一條祝福短信:雪花飄去我的思念,冬日的暖陽烘托起我的祝福,沒有精美禮物,沒有多情話語,沒有浮華浪漫,隻有一個老朋友真摯的祝願,聖誕節平安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