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晚上見。”我爽快的答應了。想到原本孤單的生日不再孤單,能與陳花一起過,真是讓人感慨萬分,誰說相見時難別亦難啊!
陳花是個不幸的女人。一個女人如果遇上婚姻不幸那就可能一輩子要扮演悲劇性角色.當然,我不是落井下石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在她情感和生活遭遇困境之時,從她一個初戀情人身上撈取點肉欲之歡並非君子所為。我和陳花自從她和丁小平結婚那刻起就"喀嚓"斷了情絲,咱不是個死纏爛打的人,否則也不會有以後我和韓雪的那段經曆.
有人和我一起過生日總是件好事情,想想自己還以為沒了韓雪原本在上海的第一個生日也就隻能孤單著過,心情伴著早晨一縷縷溫暖的陽光舒坦了不少。
張潔走了過來,這個時候也隻有這廝才知道過來問個好,說:“沒事吧?”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不是你和老翟叫我回來的嗎?還會怎麼樣。”我壓低聲音說。
張潔笑了笑,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說:“你今天去黃新那裏嗎?”
“去,是不是有什麼事?還是你也想去金易看看黃新?”張潔反問道。
“是的,我有一段時間沒去了。”我說。
“那是,要去的,遠親不如近鄰啊,再好的朋友也要常走動走動的。”張潔說。
當我和張潔說話的時候,一陣陣淡淡的馨香悄悄地沁入我的鼻息,好香的味道,鮮花?還是哪個女同胞用了chanel?我剛尋思扭頭去找香源,不料孫小月早已經鬼魅般站在我的身後,不說也不笑,見我倆沒說話了,她說:“潔哥,劉風,你們談完了嗎?”
“有什麼事情嗎?”張潔說。
“我是找劉風有事。”孫小月說著跨前一步,拿出手上的一撂資料,朝我微笑:“這些是到昨天為此你的上期的對帳單和幾個客戶的入帳單。”
“孫小月,你以後可別再跟幽靈一樣好不?嚇死人。”我接過單據說。
一撂單據上也沾滿了淡淡的香味,真是清五髒潤六腑,通體酥透。我忍不住打量了一下孫小月,咦,她穿的這身衣服不就是前幾天自己陪她去買的嗎?現在才發現,原來穿在孫小月身上竟然如此合宜,身材嬌小的她更顯得玲瓏剔透如出水芙蓉般嬌嫩欲滴。
“怎麼這樣看著我?”孫小月臉色泛紅。
剛剛極短的驚呆讓我害羞不小,想我劉風這樣在情場上曆經頗多風雨的老手,雖說都沒有結局但也總算曾經俘獲過她們的心和肉體的,應該在孫小月麵前表現的處事不驚才符合我應該有的形象。我說:“嗬嗬,沒什麼,沒什麼。”說著低頭在單據上簽了我的大名,將存根聯留給孫小月。
“孫小月,我的帳單怎麼不整理出來給我?”張潔笑著說。
“不知道,你的自己找去呀。”孫小月的臉色更紅了,接過我簽好的存根聯轉身回自己座位去了。
對了,怎麼張潔沒有呢?原來孫小月是專門幫我一個人弄的,哎,這個孫小月,劉風哥哥對女人已經多半死了心的,你又何必這樣徒勞的苦苦癡情呢。不過能在眾同事的男性中鶴立出來獲得女生暗戀也是一種幸福,這可不是所有男人一輩子都可以享受得到的。誰叫我是邦德公司眾同事中的一級品呢!這可是孫小月有次吃飯時候向我透露她們女生的閨房秘聞。
今天的工作安排的比較緊湊,先去黃新的金易商貿公司再去拜訪一下意向客戶羅時安,完了就去陳花那,她說了要等我跟我一起過生日的呢。
重點當然不是放在黃新的金易,而是羅時安那,他可是我的飯碗。
十月的上海,天氣已經涼的讓人懷疑這是北方的秋天,冷冷的風,冷冷的腳板,冷冷的候車室。南方潮濕的天氣若遇到陰天其實比北方還要冷。
秋天是屬於成功男士的,嗬嗬,你看黃新西裝革履英氣四射的派頭足可相信這個季節正是男人比較自信的時候。我也一樣,也穿了西裝,隻是價優必質劣,一個人呆在房間裏還能孤芳自賞,出了門隻有慚愧的份,再看黃新那身的光鮮,不用往邊上靠早就黯然失色了。
金秋十月也是個瘋狂購物的季節。金易貿易公司的
商場裏已經是人聲鼎沸熙熙攘攘。看見我們過來,黃新老遠的笑嗬嗬的迎了上來,這廝知道這次我可不是陪張潔來催款的,所以他一反常態熱情的招呼著我們。當然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是生意火爆心情好,瞧那興奮的樣,眼睛裏掩藏不住銅錢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