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主義好,社會主義好,社會主義國家人民地位高...”
這是哪裏?
沈清梨一睜眼就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裏。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看起來很有年代感的酒店大廳,而大廳裏此時已坐滿了人,應該是在吃席。
至於吃的是什麼席?
沈清梨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戴著的大紅花,又看了看不遠處同樣戴著一朵大紅花,但卻抱著一個看起來柔弱不能自理的女人的男人...
貌似是吃她和那個有出軌嫌疑男人的結婚酒席!
“啊!”
腦袋突然傳來劇痛,一股龐大、陌生的記憶如錢塘江大潮般直衝沈清梨的天靈蓋。
沈清梨痛苦地抱著腦袋半跪在原地。
“沈清梨,你怎麼這麼惡毒,蓉蓉都暈倒了,你還裝頭疼阻止我帶她去醫院!”
沈清梨那個疑似出軌的結婚對象抱著懷裏的女人疾言厲色的對半跪在不遠處的沈清梨怒聲道。
“時雲一,說話留點德!而且我妹妹看起來可不像是裝的!”
台下的一個穿著白襯衣的青年見沈清梨突然痛苦地抱著腦袋哀嚎,便急忙和身邊的中年婦女上台扶起沈清梨。
他見時雲一說的難聽,便略帶怒意的回懟道。
“哼!”時雲一冷哼道,“她不過是頭疼而已,蓉蓉可是暈倒了,孰輕孰重你們還分不清嗎?蓉蓉可也是你們沈家的人!你們不能這麼偏心!”
“嗬嗬!”
沈清梨此時已經將原主的記憶接受完畢,她用手背將頭上因劇烈疼痛而出的汗擦掉。
掙脫開原主的母親和大哥的攙扶,忍著頭疼,一步一步走到時雲一麵前。
“沈清梨,我就說你是裝的嘛!怎麼不繼續裝了?”時雲一嘲諷地笑道。
沈清梨沒有說話,而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啪啪”給了時雲一懷裏女人兩巴掌。
“啊!”
時雲一懷裏的女人沈蓉蓉大叫一聲睜開雙眼,捂住了自己被打的雙頰。
“沈清梨,你瘋了嗎?”
時雲一頓時如炸了毛的野貓一般朝沈清梨怒吼道。
“這不就醒了!”沈清梨平靜地輕笑一聲道。
“嗚嗚...”
沈蓉蓉突然梨花帶雨地紮進時雲一的懷裏哭了起來。
“蓉蓉,乖,別哭,讓我看看你的臉。”
時雲一心疼地看向懷裏的沈蓉蓉,隻見原本白嫩的小臉蛋上紅腫一片。
時雲一頓時心疼,心髒都要停了。
他惡狠狠地看向一旁好以整瑕的沈清梨:
“沈清梨,你這個潑婦、瘋子!你看你把蓉蓉打的,你簡直太惡毒了!”
“我惹你個 DJ!時雲一,我給你臉了是吧!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忘記了這裏是哪裏!”
沈清梨伸手朝著台下高朋滿座的宴會廳指了指。
原本應該熱鬧非凡的婚宴現場,此時卻鴉雀無聲,酒菜早已上齊,但卻沒有一個人動筷。
時雲一看著台下一雙雙亮晶晶、滿是八卦的眼睛,心裏咯噔一下。
剛剛看到蓉蓉突然西子捧心的暈倒,一時情急,竟然忘了台下還有這麼多的吃瓜群眾。
不過他們都是沈家和時家的親朋好友,隻要沈家和時家給他們施加壓力,他們應該不會將今天的事情傳出去...吧!
“清梨,我當然沒有忘記這是我們的婚禮。”
時雲一語氣放緩,輕聲狡辯道。
“但婚禮不過是個形式而已,蓉蓉剛剛心髒病發暈倒,很是危險,我作為妹夫又怎麼會為了自己的婚禮,而耽誤了蓉蓉的病情呢!”
“妹妹,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剛剛不該暈倒的!”沈蓉蓉靠在時雲一的懷裏也弱弱地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