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性!奴性已經深深烙印在奴兒的骨子裏了,沈烈看到奴兒一臉害怕的樣子,鼻子一酸,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裏,“奴兒別怕,少爺是認真的,以後你就是我的丫鬟,誰也欺負不了你。”
“少爺…”奴兒輕輕掙紮了一下,可少爺又抱的更緊了。
奴兒實在想不通,她長的那麼醜,而且還懶…為什麼少爺會選中她做他的丫鬟呢…
耳邊傳來的哭聲擾的沈烈煩不勝煩,他盛氣淩人,衝著那些小鬼吼道:“你們這些小鬼哭夠了沒有?難不成還要少爺我親自哄你們?”
沈烈還是有點氣魄在的,那群小屁孩頓時不哭了,一個個咬著牙忍者哭,作鳥散,估計是找他們的父母去了。
沈烈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還摟著奴兒,奴兒這個時候正巧抬頭看著他,看到回過頭又急忙把頭低了下去,臉頰染上了一層粉紅…
沈烈有些尷尬的咳嗽了一聲,目光落在了她的腿上,關心的問道:“你的腿似乎受傷了,我幫你看看吧?”
“啊…不用了,不用了少爺…”奴兒掙紮著脫離了沈烈,用蚊子細的聲音說:“隻是摔傷了,會自己好的……奴兒還要給李嬸送衣服呢…”
說完奴兒就打算走,沈烈伸手攔住她,語重心長的說說:“這樣吧,你住那?我去拿些藥,一會幫你送過去…”
“啊!”奴兒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少爺要為她拿藥,而且還要親自送過來…她在做夢嗎?
而且…今天的少爺怎麼跟平時不一樣,根據她的觀察,少爺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才對,今天話怎麼比平時多了那麼多,而且…而且少爺居然也會發火,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少爺或許在家太無聊,今天特地想了個法子逗她玩吧。
想到這裏,奴兒苦笑著搖了搖頭,對著沈烈矮身點了點頭,便告退了。
“難道是我太心急了?”沈烈看著奴兒離去的背影,自我責怪道。
於是,他偷偷的跟了上去。
奴兒果真是去把洗好的衣服送給了李嬸,李嬸似乎十分不滿意,把奴兒從房間裏轟趕了出來,或許是奴兒腿上有傷的原因,一個沒站穩摔倒了。
沈烈看的心疼,可他明白,這個時候不能去扶,否則會讓她感到十分的難堪。
或許是沈烈太看小奴兒了,奴兒摔倒之後拍了拍屁股,一副習以為常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之後一瘸一拐的去了柴房。
沈烈趴在窗戶口上,發現柴房裏有一張小床,奴兒此時正坐在床上慢慢的脫鞋子,傷口似乎裂開的很深,沒褪去一部分鞋子的時候,奴兒臉上的表情就會痛苦一分。
“真是個笨蛋啊!走路都會摔成這樣,看來要好好反省反省了!”奴兒一邊說著,一邊左顧右盼的從懷裏摸出了一顆嫩綠色扇形的草藥,丟到嘴裏咀嚼了幾下,最後放在了出血的傷口上,血液馬上就凝固了。
“止血草?她怎麼會知道這種草藥的?”沈烈頓時覺得有些疑惑,不過僅僅隻是這樣處理傷口的話,傷口會結疤的!而且這個丫頭似乎並不知傷勢已經觸及到了骨頭,如果就這樣放任不管,然後會落個殘疾。
沈烈現在突然明白為什麼在他印象當中,奴兒走路總是一晃一晃的,原來是在這個時候留下的後遺症。
明白了這一點之後,沈烈再也沉不住氣,他推門進去,“奴兒!”
奴兒嚇的發出一聲尖叫,沈烈急忙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巴,湊近道:“噓!我是來幫你的,不要緊張好嗎?”
奴兒聽話的點了點頭,沈烈這才鬆了手。
“讓我看看你的傷口。”沈烈輕輕的掀開了奴兒的雙手,這才發現,她的雙手都已經裂開了,皺巴巴的擠在一起,就好像是一雙老人的手。
聯想到李嬸,對她的態度,沈烈怒道:“族內的衣服都是你洗的嗎?你的手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奴兒點點頭,理所當然的說道:“幾乎都是奴兒洗的,奴兒不會做飯也沒有力氣挑水,隻會洗衣服,嘻嘻…”
沈烈覺得自己猜測的沒錯,族內例如李嬸這一類人,恐怕把衣服都丟給了奴兒,否則奴兒的手絕對不會這樣,一想到自己未來的救命恩人每天飽受欺辱的活著,他的心就如刀割一樣,為什麼他以前沒有發現這一點?為什麼隻有死過一次他才知道奴兒對他的重要性?
這一刻沈烈才發現,他欠奴兒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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