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火氣升騰,但是她卻將火氣換做了唇角優雅得意的微笑,還主動的向他承認了過錯,在君臨一臉輕蔑得意之色下,退出了宣政殿。

沒了權臣娘家,又沒了太後撐腰,她這個皇後沒有在第一時間被廢,已經夠新鮮的了。

莫玖拉著一張臉,在心裏冷冷的哼了一聲。想的卻是在她之前穿來的那個,原主在太後死後,大病一場,那時候原主已經去了,可是她身體裏又穿來了一個人……也就是那個性子懦弱的原主。

而現在,她卻穿來了,這是……怎麼回事?

隱隱有一種感覺,難道這身體,是她的身體……所以在她之前穿來的那個,才會消失給她騰地方。

正在冥想之際,一陣不緊不慢地腳步聲徐徐而至,莫玖眼皮子一抬,就看見了那朱紫色的衣角。

此時天已經黑了下來,宮裏麵陸陸續續的點亮了宮燈,宣政殿前光亮一片。

君臨在她麵前站了很久,似乎是在欣賞她的醜態,她低頭不語。

“皇後可知罪了。”君臨聲音低沉,帶著讓人不可忽視的威嚴。

莫玖心裏嘖了一聲,端端正正的開口,“臣妾不知何罪,還望皇上明言。”

君臨聞言,一挑俊眉,語帶不易察覺的譏諷,“不知罪,你在這裏跪什麼。”

莫玖這時才緩緩抬起頭來,眸色清明,神色端和,卻帶著一股淡淡的鳳儀,讓他久違了一月的鳳儀,“不是皇上讓臣妾跪的嗎?”她聲音不冷不熱,“皇上是君,臣妾是臣,皇上讓臣妾跪,臣妾豈有不跪之理。”

他眸色微微一怔,將視線對上她的時候,就見跪著的那人神色端端正正,似乎在嘖問他到底她有什麼罪。

“文芊的手傷成那樣,你還說你沒有罪!”君臨冷哼。

“原來皇上隻是僅僅因為如此,就斷定臣妾的罪了嗎。”她直視著他,眼神似有嘖意,“文芊的手,到底是如何傷的,她自己清楚,當初文芊給臣妾奉承,臣妾伸手去接,茶翻了,燙傷了她的手,為什麼臣妾卻沒有濺到茶水呢?”她一頓,“因為臣妾當時還沒有觸到茶盞,茶盞就翻了。”

君臨幾乎愕住,旋即就冷言道:“一派胡言,朕當時也在場,到底如何,朕會不知!”他鳳眸一眯,哼笑,“你若不是太過害怕,至於昏倒嗎?”

莫玖一怔,朝他扯唇一笑,“看來不得不提前告訴皇上了,臣妾似乎是有身孕了。”

君臨臉色一僵,直直的盯著莫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