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又亮了。

江星闊睜開眼睛,這是她穿過來的第十八天。

她跳到地上,發出的咣當咣當聲,原來是雙腳腳腕上綁著一根手指粗的鐵鏈。

掀開袖子,上麵大大小小的傷痕尚未痊愈又添新傷。

“你個賤蹄子!”

江星闊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房間的門口突然被踢開,一個凶神惡煞的婦人,拿著一根棍子衝進來。

“醒了還不趕緊滾去洗衣服!還擱那兒偷懶!”婦人張嘴就罵。

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啪!”棍子瞬間落到她的背上,她一邊齜牙咧嘴,一邊連連拿手招架,卻根本沒用。

“你以為我撿你回來是來享福做小姐的啊?看我不先給你個下馬威,你當我這裏是你家啊?一個沒人要的亂葬崗裏爬出來的醜丫頭還想翻身?!”

那棍子夾雜著風聲如雨點般砸到她的身上。

她一邊哀嚎著一邊衝出去,映入眼簾的除了山就是山。

挨了一頓打的江星闊強迫冷靜了下來。

按照著那婦人的吩咐在家旁邊的小河邊,洗著衣服。

她扒拉著木盆裏的衣服。

這家人隻有一男一女,大概是一對中年夫妻,沒有孩子。

自己落入他們手中已經整整十八天了。

每天吃不飽,穿不暖,還要給她洗衣做飯拾柴火幹農活。

怎麼這麼命苦啊。她偷偷哀歎著。

河水清澈見底,她伸頭照了一下,差點沒把自己嚇死。

一個豆蔻年華的小姑娘,白皙的臉上長滿了密密麻麻的疣子,如同臉上鋪滿了癩蛤蟆的皮。

再看看了一眼,即使水麵模糊不清,但是還是差點沒把自己看吐了。

江星闊心裏恨恨的高高揚起手中的木棰,狠狠捶打著衣服,又用力的搓了搓,滋啦一聲,破了個大洞。

她緊張地往後一看,那婦人還在屋腳下忙活著曬一些木耳和菌菇。

她趕緊小心的藏起來,假裝沒發生。

可是到了晚上她還是被夫妻倆聯合狠狠揍了一頓。

因為男主人回來了,看到她,被嚇了一跳,直呼醜八怪不該出來嚇人。

夜涼如水,肚子很餓,她怎麼也睡不著。

想到她穿越過來的那一天。

作為兩個從孤兒院一起從小到大的好姐妹,她們相約一起去某個古都玩。

去上個廁所的期間,江星闊一個沒看好,那傻白甜的閨蜜安歡顏便被一個長胡子道士給忽悠,花了八千八百八十八買下了一對黑色的手鐲。

“安!歡!顏!你是不是錢多沒地方花!”江星闊氣極反笑。

“可是他說我們戴了這個會轉運會發財耶!”安歡顏的星星眼閃著充滿希望的光。

“那道士呢?”她咬牙切齒的問道。

“在那呢!怎麼了?星星,你也要去買一對嗎?哎呀不用啦,我送你,我們一人一個!”安歡顏隨手一指。

江星闊頭一抬,就看到一個仙風道骨的老道士在徐徐離去。

“站住!”她衝著那個清瘦的背影大喊。

可是老道士並沒有回頭,隻是抬手揮了揮,就往街拐角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