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費力扒拉的終於把金主爸爸伺候好了,林尋又踏上了去陳家的路上。
這一天天的,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把日子過得那麼累。
這會兒林尋不直奔陳家了,先找周圍鄰居了解一下情況。
說來也是令人唏噓,陳家的也是可憐人。
陳家女兒天生有病,每天治病喝藥,花錢如流水,讓本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後來為了給唯一的女丁治病,陳思把家裏的幾個兒子陸陸續續的賣了出去。
可這也隻是杯水車薪,後來接觸了賭博,就像原主那樣,嚐到甜頭後妄想一夜暴富,最後連家裏的房子都抵押出去了。
眼看馬上催債的要上門了,陳思直接一不做二不休卷上家裏值點錢的東西自己跑了,留下孤女寡父麵對高額的債務。
人家這麼都慘了,林尋也實在不好意思再去追著人家要錢。
哎,可惡的陳思,可惡的賭場,萬惡的資本家。世上為什麼就不能多我一個有錢人呢。
……
一整天林尋都鬱鬱寡歡,她實在想不到萬全之策,既能保全自己又能保全陳家父女。
林尋把自己的想法告訴裴霖,也隻得到一句“你一個窮人有什麼資本去可憐他人,最後隻是庸人自擾罷了。”
確實,自己都自身難保了哪裏還有資格去救其他人呢。
……
第二天,林尋蔫蔫的去上課。
她還是無法理所當然的忽視他人的痛苦。林尋不希望自己成為一個麻木的人。
寧願痛苦也不要麻木。
“這是怎麼了,前天喝酒不是還挺開心的嗎?怎麼今天跟霜打的茄子一樣。”
林尋強撐著笑意說沒什麼。
張倪一向神經大條,見林尋說沒事也不再糾結,轉頭又興衝衝的說。
“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的我娘有交代我一件事嗎?我想起來了,她說讓你幫我補課,一個月要給你二十兩呢!”
“哦,啊!二十兩!?”
林尋眼睛都亮了,這真是瞌睡來了就有枕頭啊,愁什麼來什麼。
“怎麼這麼大驚小怪的,不就才二十兩嗎?你考上秀才第一名縣裏不是能有五十兩的獎金嗎?”
“啊!五十兩?”
什麼!在哪?上課暫停,我馬上去領。
這驚喜一波接一波的,給林尋都炸蒙了。
……
揣著五十兩巨額的林尋意氣風發,走路都帶風。
“你打算就這樣把錢給陳氏?”
“嗯,咋了,有啥問題嗎?”
“你們孤女寡男的,素不相識就這麼大方的給五十兩?別人會怎麼想?”
這倒是個問題,自己一時著急,倒是忘了這不是現代,一個處理不好,唾沫星子能淹死人。
……
第二天一早,林尋帶著裴霖大搖大擺的就來到了陳家。
林尋厚重的身體,再加上刻意表現出來的凶狠倒真有了幾分凶神惡煞,令人望而生畏的模樣。
砰砰砰
“陳田,你別躲在裏麵不出聲,我知道你在家,你有本事欠了錢,怎麼沒本事開門啊。”
拍門聲震天響引得村裏的人紛紛出來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