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月古城,一座破落的庭院中。
“冥殤,你最後的任務,就是除去新任的嵐月大帝,這是任務唯一的要求!若是這次還想著放水的話,就不用再來見我了!”
“我……冥殤知道了!”
“那麼,按照上一次對你的承諾,是時候告訴你的身世了!你,來自冰霜一族,卻是因為那毫無生息的死亡之心而被遺棄,可也因為這樣,當年途徑你們村落的我,才會想著收養你,卻隻是想讓你成為一名頂尖的殺手,可是……”
“冥殤,讓您失望了!”
“算了,你,去吧,記住,任務失敗,就不用再回來了!”
就這樣,青衣少年就轉身往門前走去,可隻是少許,他卻又是回過身,走在灰衣老人的身前跪下。
“允許冥殤喊您一聲爺爺,雖然您這多年來對冥殤都十分苛刻,但冥殤還是能感覺到那份關愛之心,冥殤不太會說話,也隻能這樣感謝您了!”
老者沒有說什麼,而青衣少年也知道他不喜歡這樣,在給他磕完三下後就不再猶豫,轉身離開了他生活了二十一年的院落。
蒼月古城,蒼月帝國的帝都,一個古字,就能說明這個帝國的古老,可就是這一個古老的帝國,曾經強大的他,在那些貴族長久的蠶食下,卻是在曆史的歲月中顯得動蕩不止,近年來多次出現的暴動,因缺乏可信賴和任用的臣子,卻大多都是那位已逝的大帝親征,可終究因為年事過高,再無心力的他,卻是病逝在了上一次凱旋的回途中,就是現在,走在城中的冥殤,也能感受到這位大帝逝去的悲傷之意。
而就是經曆過這樣的巨大動蕩的蒼月帝國,在昨天,卻是又再次經曆了一場血的洗禮,而昨天還是公主的蒼嵐月,今天卻已經是蒼月帝國新一任的大帝,她那果斷的殺伐,在帝國的暗影之刃的支持下,讓帝國許多古老的家族都敢怒而不敢言。
而今天,就是她的繼位大典,而他的任務,就是替這些古老的家族,除去這一位殺伐果斷的帝國之主!
走在王庭的路中,看著兩旁那趕往王庭卻隻是沉默不語的貴族,冥殤終究還是在心中歎息!因為怕作亂勢力的混入,這一位新帝卻是嚴禁貴族的馬車駛進王庭,他們,也隻能像平民一樣步行,而看著一位年近過百的貴族老人,在一位黃衣男子的攙扶下,卻是在王庭的門前停下,然後那樣一顫一顫的步行入宮殿,冥殤就再次歎息,而那位黃衣男子卻還是再為他的身份而辨別,最終,不能拿出身份證明的他,又也隻能躊躇的轉身離去。
在黃衣男子離去後,冥殤還是歎息一聲才走了上前,手中出現的,卻正是黃衣男子丟失的身份證明,而在邁過王庭宮門後,冥殤就走在那位貴族老人身後,卻是攙扶著他走過了一段道路後,在岔道上分離後,默默的承受著老者的謝意,在把那份身份證明塞到他身上之後,轉身朝另一邊離去的他,卻是歎息道:“希望,這一次,能夠順利吧!”
十數分鍾後,繞著王庭暗中轉了一圈後,冥殤才來到典禮的大廳,望著眼前這些陌生的身影,最後避開了那位老者的視線,冥殤找了一個極為偏僻卻又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坐下,在那昏暗的光線下,望著身旁這位身著深黑色禮服的男子,感受著他那同樣的冷漠和殺伐之氣,冥殤就在心中下定了決心。
少許,那位嵐月大帝終於走上了高台,卻同樣是一身黑色的長袍,長袍拖過地板,把她那副讓無數男人都瘋狂的嬌軀完全遮掩住,就是想要欣賞一下她那傳說如霜的玉手,卻也隻能望著那寬厚的長袖而歎氣,而望著在高台上轉過身而停下的她,那耳旁從烏發中散發的幾點星芒,冥殤更在意的是它隱瑟的魔法波動,最終,他還是像其他人一樣,整個人都迷失在她那黑夜一般的雙眼之中。
隨著她那嘴角的淺動,望著她那坐下的身影,整個會場瞬間寂靜了下來,似乎隻能聽到她那充滿著十足魅惑的笑聲,而或許懷疑是幻覺,冥殤也不禁和其他人一樣,輕微咬了咬舌頭,卻是從微痛中醒過神來,心中,更是對這位大帝心悸不已!
而這時,會場大廳的燈光卻是瞬間黯淡了下來,而沒有絲毫動作的冥殤,在黑暗之中,卻是能感覺到身旁黑衣男子的離去,而隻是少許,燈光再次亮起來之後,那位黑衣男子就倒在她的腳下,而她,隻是不屑的望了男子兩眼,就命令衛兵把“它”拖走,那最後厭膩的眼神中,絲毫看不到她把男子當做是生命的目光。
就在她剛想要再次坐下時,會場的燈光卻是再次熄滅了下去,而這時,黑暗之中才發出一陣騷亂,卻是有一位女子用著沙啞的聲音喊道:“全部給我安靜下來,亂者,殺!暗隱之刃,保護好大帝,這場繼位大典,就這樣結束吧,反正,在你們看來,也隻是一個形式而已!”
就這樣,這場繼位大典,從這位嵐月大帝出現後,前後不超過五分鍾就草草結束,而處在黑暗中的冥殤,卻是早已經不在原位了,身具死亡之心的他,覺醒的是那代表著凋零之花的黑霜之力,而毫無氣息的他,會場的所有人,卻是都不曾發現還有著這樣一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