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看了一眼,太宰治就似有所覺的睜開眼,他衝著修治眨了眨,接著露出一個跟以往相似的挑釁的笑容:“突然看我做什麼?”
如果告訴他自己的竊聽器被沙耶香弄丟在了蛋糕店一定會被狠狠嘲笑一番,所以津島修治隻是朝著太宰治露出一個鏡麵似的笑臉,讓對方厭惡地挪開了視線。
“差不多也快到達極限了呢。”太宰治突然說。
津島修治幾乎跟他心意相通,他立刻就明白太宰治指的是什麼。
宰科生物安分守己的耐心已經到達了極限。
“呐,明天一起翹班吧。”太宰治湊了過來,像是密謀那樣小聲在修治耳邊諫言。
修治如他一般昏庸,連半分猶豫也沒,立刻點頭同意下來。
受夠了,給異能特務科打工的日子受夠了!
……
因為兩人鐵了心的要翹班,所以第二天誰都沒起來。而所謂鬧鍾,是提早就被二人歡快刪除的存在。
這一覺睡得津島修治渾身舒坦,全身上下都因為慵懶而徹底柔軟。他撐開手腳,在床鋪上活動了一下,然後就抓住被子的邊角將自己再度裹好。
太宰治沒有津島修治那麼能睡,睡飽但是無聊的他像是死屍般盯著空白的天花板,然後突然衝著天花板打起拳來,接著雙臂朝兩邊自然下落,“啪”的一聲打在修治的後腦勺上。
對此完全沒有悔過之心還稱修治睡在旁邊礙事的他,很快就被裹著被子爬過來的修治回敬地拍了一下腦門。
拍得很響,一聽就是好腦袋。
雖然不用工作,但是也沒有自由的太宰治沮喪地長出蘑菇。他淚眼汪汪,隻可惜這裏看他表演的是津島修治。
津島修治的心,如在大潤發殺了的十年魚那樣冷。
“你不覺得無聊嗎?不想出去嗎?我的腿已經憋到能夠自己行走出去了!”太宰治拍打地麵,痛擊修治的冷漠。
可這才哪到哪,修治一點也沒有那種雙腿能夠獨立行走的感覺,但是他明白太宰治的焦躁。野貓不是家貓,習慣了自由的野貓自然受不了安穩的束縛。
但其實隻要憋到了一定程度,自然而然的就不會再總想著出去了。
曾經作為史詩級家裏蹲的津島修治對此非常有經驗,但是這是太宰治,跟自己相似又不同的太宰治。
津島修治從被窩裏探出腦袋,帶著妥協提議道:“出去玩?”
太宰治打了個響指,他就等著修治這句話呢。
他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用腳踢了踢修治的被褥,一邊踢一邊催促:“快點快點,現在去還能看沙耶香的熱鬧。”
津島修治眨了下眼睛,他的竊聽器在昨天就意外掉落了,所以他並不知道沙耶香之後發生了什麼。但既然太宰治這麼說了,那應該會是很有趣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