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海小姐不會是想要把我拉進黑名單吧?”
鳴海愕然,她下意識捂住嘴,又看了眼手機,確定自己剛剛沒有將心裏話說出口。而當她再次將手機放到耳邊時,電話那頭傳來細細的笑聲。
“難道是被我猜中了?”
這種感覺真不好,鳴海的語速因此都快了許多:“如果沒什麼事我就掛了。”
“我是來勸說鳴海小姐的。”那頭的聲音帶著一種莫名的韻味,“你帶著那麼大的行李箱想要去哪呢?”
如果說之前隨意猜測內心是偶然的話,現在的話就有些令人毛骨悚然了。鳴海站直了身體,她朝漆黑的四周打量,朝手機裏大喊:“你在哪?我看到你了!”
電話那頭此刻卻安靜了,四周的街道漆黑且寂靜,她的回音似鬼般回複她。鳴海咬住唇,剛放鬆警惕,肩膀就被人拍了拍。
太宰治舉著手機笑盈盈的朝她揮手:“這麼巧啊鳴海小姐也來夜遊?”
鳴海一邊合上手機一邊平複自己的心跳:“不是什麼夜遊,我是下班正準備回家。”
“回家?我還以為你是要去旅遊呢。”太宰治一邊說著一邊坐在了行李箱上,他忽視鳴海近乎要吃人的目光,隨意的拍了拍身下的箱子,問:“上班居然要帶這麼大的箱子嗎?裏麵是職業工具?”
“不,前幾天我回了一趟老家,裏麵不過是一些老家的土特產,今天趕著上班,就一起拖過來了。”
太宰治表現出一副對此很感興趣的模樣:“鳴海小姐老家在哪?讓我猜猜看……長野縣?”
鳴海不再感到驚訝:“您真是料事如神。”
“哪裏哪裏。”太宰治看向她,神聖的燈光自他頭頂落下,導致他的勸導都像是來自神的勸說,“鳴海小姐,有些事一旦做出就再也無法回頭了,你確定你要這樣做嗎?”
“啊。”鳴海曼子發出一段無意義的音節,像是回答是,又像是感慨。她從口袋裏掏出彈簧刀,將刀鋒對準坐在箱子上的太宰治。
“你以為你什麼都知道,什麼都清楚?真是被你料事如神的小把戲衝昏了頭腦。讓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太宰治的目光掃過那把彈簧刀,嘲諷似的哈哈笑起來:“你就用這樣的工具來作案嗎?至少掏出把槍才比較像樣吧?”
鳴海板著臉朝他衝了過去,但不是用刀鋒,而是用側肩將箱子上的太宰治撞開。過程比她想象中要容易,她輕而易舉的就搶到了行李箱,接著她趁著太宰治還沒有反應過來拖起箱子朝前飛奔,終於在逃出街道口後看見了來接她的車。
太宰治原地跳了兩下保持住平衡,他雙手插兜看著鳴海曼子跑遠,一點追趕的意思都沒有。
津島修治從一旁走了過來,他與太宰治一同站在燈下:“我記得你的目標是救人吧,這麼隨便的就放她走了?”
太宰治揉了一把他的軟發,收獲到修治捂著腦袋的白眼後,愉悅地回答:“你明明知道有些人不用去救。”
鳴海小姐未必不知道自己是錯的,但是此刻的她沉浸在錯誤的幸福中,無論伸出多少隻手她都不會想要抓住。
汝之砒霜,吾之蜜糖。
“真是麻煩啊,希望解決完這些事情後能放一個長長的假。”
修治非常無情的打破了太宰治的幻想:“你以為你現在在哪工作?”
這裏可是不下班就不用上班的異能特務科!
“我倒是有個不用上班的好辦法。”聲音是從身後傳來的,堅硬的槍支抵住了太宰治的後背,在太宰治識相的舉起雙手後,對方熟練的檢查了一遍太宰治的腰身、褲腳。
沒有摸出槍支,那人發出了疑惑聲。
“我隻是個柔弱的文職人員,不會用槍,你不用找了。”
或許是太宰治的瘦弱的體格增加了可信度,又或是搜尋無果隻能放棄,身後那人將槍收回,掏出手銬來銬住了太宰治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