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風麵對著殺手,強忍著劇痛,緩緩後退。這個新羅人武技超群,自己現在受了重傷,根本不是他的對手。現在就是逃往山林隻怕也不能活命,不要說這個殺手身形如飛動作敏捷肯定能輕易追上受傷的自己,就是逃脫了,自己身上那濃重的血腥味也會引來凶悍的魔獸的。
新羅人麵無表情地持著短劍一步步逼了上來。他倒不急於進攻:火風傷口正流血不止,隻要不給他時間處理傷口,這個唐人就會嚴重失血失去戰力的。
忽然,火風一聲大喝,手腕一揮,新羅人眼前立即紅光一片。
要放大招了?早有準備的殺手一聲冷笑,急步後退。現在這主動權可掌握在我手中,隻要傷不了我,你越是施展強烈的招式,你就會死的越快!
眼前一花,那個唐人轉身就跑:剛才居然隻是虛招而已。難怪,你傷得這麼重,還能施展什麼厲害招式?
眼見唐人向山洞狂奔而去,殺手冷哼一聲,身體如利箭一般急射而出,如同迷幻的影子一樣朝火風飛掠而去
見殺手追近,火風更是發力急奔。隻是他重傷在身,跑得腳步不穩踉踉蹌蹌地。背後傷口處的鮮血一路狂飆。
樸手中匕首一揮,準備將這個唐人刺死在洞口,誰知火風一個魚躍,躲過了這個致命的一刺。
殺手輕喝一聲,急歨前衝,正準備發出第二劍,卻看到火風已轉過身來,麵對著自己露出得意地笑容。
“他在笑什麼呢?”這是這個新羅殺手留在這個世上的最後意識,然後,他整個身子分成四段,從空中落了下來。
樸根本不知道,火風在這個洞口處纏了三根冰蠶晶絲,火風的魚躍,不是為了躲避他的攻擊,隻是為了從兩根晶絲中穿過而已。而樸猛衝過來,整個身體結結實實撞在冰絲上。與那頭銅牙鐵豬一樣,當場被晶絲割成幾截。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身體比不上銅牙鐵豬那堅韌的銅筋鐵骨,這一次,冰絲分毫無損。
朱莉婭一聲驚呼,她看到火風一身是血的跑進洞來,隨後隻見緊追而來的另一個人身子忽然變成幾段,小姑娘當場被嚇得尖叫起來。
“別叫了,”火風有氣沒力地說:“快幫我上藥!”
“什麼藥啊?”朱莉婭手足無措。
“就是那包草,對,就那個,嚼碎了塗在傷口上。”
火風對著小姑娘說:“別怕,我死不了……你們不要到洞口那邊去......有機關…….
血流得太快了。草藥剛塗上馬上就被衝走。根本止不住。
朱莉婭急得大叫:“唐人哥哥,你的血太多了,怎麼辦?”
沒有任何回答,回頭一看,失血過多的火風暈了過去。
朱莉婭慌了,搖著火風:“快醒醒,怎麼辦啊?”臉上眼淚嘩拉拉流了下來。
正當朱莉婭手足無措之時,閉著眼睛不醒人事的火風開了口:“小姑娘,拿他那個絲給他把傷口縫起來。小心一點,這個絲比較鋒利,別割破手。”
朱莉婭哭道:“沒針,怎麼縫?”慌神了的朱莉婭覺得火風的話比較亂,不過唐人哥哥的帝國語本來就不標準,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沒針?你找找,隻要是硬的細細的東西都行。能紮進肉中就可以。”
朱莉婭忽然眼前一亮,她拿起火風昨天削下來的一根銅荊刺,問道:“這個可以嗎?”
“可以,快點,不然就真沒救了。媽的,這個蠻子,我都提醒他要小心,居然還是被人偷襲了。嗯?這對我來說是個好機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