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淑然也急著想看看孟大夫的治療結果,攙扶著白母一起圍在了白楚麒床邊。李姣姣不甘心地咬咬牙,也跟了進去,李嬤嬤本想攔著,小姑娘家家的,進人家夫妻的婚房不合適,可念在夫人對她的寵愛的份上,還是閉了嘴。
白楚麒還清醒著,靠在床頭的軟墊上,麵色蒼白,嘴唇卻因為之前緊緊咬著泛出櫻桃般的紅潤。小廝剛剛替他把汗濕的衣裳換下來,穿了一套月白繡竹的褂子,和蕭淑然今日穿的繡了玉樹瓊花的一身正相配。
蕭淑然也沒在意這些小事,專注地詢問白楚麒感受,坐在床沿上一寸寸在他大腿上輕按著,看他的腿是否恢複了一些知覺。在得到了白楚麒微笑點頭的答複後,蕭淑然滿意地笑了,更是對孟大夫信心十足,甚至想著等白楚麒治好了,跟著孟大夫拜師學藝,一起回南方,將來治病救人,也算實現了人生理想。
白楚麒的小心思也算遇到知音了,李姣姣就忍不住總往他們夫妻倆看起來十分般配的衣服上瞟,再看他們夫妻倆含情脈脈地相視而笑,啊啊啊,楚麒哥哥從來不對人笑的!
終於李姣姣忍不住上前道了聲,“楚麒哥哥好。”
白楚麒聽見聲音才轉頭,發現這裏還有別人,他倒也認識,是李掌櫃的孩子,“你怎麼在這。”
白楚麒的好臉色沒了,有種被冒犯的不爽感。自己這可憐兮兮的樣子是給自家娘子看,讓娘子多關心自己的,讓一個外人看了算怎麼回事。
“聽我爹說府裏少奶奶介紹的大夫到了,我想著好久沒看見夫人和楚麒哥,也沒見過嫂嫂的真容,就跟著一起來了。沒想到嫂嫂模樣這麼俊俏,性子又溫柔,和傳聞一點也不一樣呢,我看了一見如故忍不住想和嫂嫂親近些。”
聽見這話,在一旁叮囑小廝的白母和白楚麒臉色都變了。蕭家大小姐以前刁蠻任性做的出格事,白府多少也有耳聞,但那是自家未來兒媳婦,白家也隻能訓了下人不許謠傳。但是兒媳婦嫁過來也有三個月了,向來貼心孝順,白父白母隻覺得傳聞不可信。如今李姣姣又提起以前,不是觸白家的黴頭嘛。
蕭淑然神經大條了些,聽見李姣姣說喜歡和自己親近,雖然覺得奇怪剛剛在院門口並未見她同自己如何親昵,但也是高興的,想邀請她多來玩,又猛地反應過來,別是發現了自己的破綻刻意接近自己?冒了一身冷汗,趕緊把話憋了回去,笑了笑,命秋月把自己那個鑲了紅寶石的珍珠項鏈送給她,現在年輕姑娘之中特別流行。
李姣姣也是個沒眼色的,借著送首飾的由頭,又笑嗬嗬地講到,“嫂嫂好大方,還記得第一次和嫂嫂見麵時就在都城首飾鋪,嫂嫂看中了花家姐姐挑的那隻翡翠蓮花鐲,爭執了半天,想來嫂嫂也是個愛惜首飾的,竟能這樣送與我,真是多謝嫂嫂了。”
蕭淑然也聽出了不對勁,怎麼抓著蕭大小姐的黑曆史不放呢,自己不是蕭淑清,沒做過這些事,聽著倒也不臉紅,隻是若是真正的蕭大小姐在這,這麼一頓被擠兌,肯定要和她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