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隨便要你幫臥看看，也收錢啊？”陳哲道，多少有些無語。
他自認為自個兒曆來是個掉錢眼裏，日日想著生財的人，沒想到一山更有一山高。
這個卜卦子才是那個真正一點賺錢的機會都不放過的人。
“天下哪有免費的買賣？”卜卦子笑道。
陳哲歎道：“你還真是貪啊！”
卜卦子也是幹脆，直接問道：“你到底要不要我幫你看？”
陳哲：“今兒行嗎？你這不還看攤呢麼？”
卜卦子：“嗐，這個好說，我叫隔壁嬸兒幫我看會兒就是了。”
陳哲帶著卜卦子來到了白日裏看到的那個看攤老頭的攤位前。老頭依舊在那兒，陳哲走上前，指著攤位上的東西對卜卦子道：
“喏，就這些，你看看？”
卜卦子從口袋裏掏出了眼鏡，戴上後俯身湊到攤前，拿起一隻水中臣仔細的琢磨了一陣兒，道：
“這些……嘶……新出土的吧，之前市麵上沒怎麼見過，做工很精致嘛，是真品，不過是清末的，單件價值不是很高，適合收藏。”
陳哲聞言，低頭沉思著。
卜卦子又道：“你還有收藏這些玩意的愛好？”
“我之前見過同期的寶貝。這回碰巧又見著了，就想確定一下是不是。”陳哲解釋說。
接著他又抬起頭看，看著坐在藤椅上的老頭子，道：
“對了，您問了您們攤主嗎？大概什麼時候能回來啊?”
老頭子抬眼望著陳哲，道：“最快得三天後了。”
鑒定完寶貝，陳哲和卜卦子便準備離開。離開前，陳哲隱約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他未可知的黑暗當中盯著他。
他感到脊背發涼，下意識回過頭去，目光卻正好與那老頭交彙在一起。
二人對視的刹那，陳哲不慎被嚇了一跳。
隻因為那老頭的目光和神情太過詭異了。
老頭兒麵無表情，眼神冷的似有寒光般。
視線交叉片刻，老頭兒正過頭去，刻意的回避了陳哲的目光。
可是陳哲依舊覺得很奇怪。
“怎麼了？你不回去嗎？”卜卦子見陳哲駐足，便也停下來問道。
“回……”陳哲點了點頭。
二人一前一後的走向卜卦子的攤位。
這短短的一路上，陳哲依舊始終覺得有雙無形的眼睛在盯著自己，可當他回頭望去，身後卻什麼都沒有，就連那攤子前的老頭兒也沒再看向陳哲了。
是錯覺麼？
最近陳哲的精神狀態的確不是特別好，他先前經曆了那麼些怪異的事情，最近又每晚都做噩夢。的確有些太過疲憊了。
卜卦子回到攤位上繼續看攤，陳哲與他閑聊了一陣兒，便起身告辭，打算回酒店了。
臨走前，卜卦子叫住了他。
“我看你精神不太好，看在你請我鑒寶的份上，送你張符籙吧，辟邪的你帶身上就是了。”卜卦子說著，從攤前拿起一張符遞給了陳哲。
陳哲接過道了個謝，便離開了。
說來奇怪。
回去的路上，陳哲依舊感覺到似有什麼東西在盯著自己，這種感覺讓陳哲感到很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