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長風!今兒不還錢,我特麼把你牛子跺下來喝酒!”
“開門啊,你個狗日的,騙我們錢,還想躲起來?”
“再不出來,老子可砸門了!”
“砸門!砸門!砍死這個大騙子,為民除害!”
武長風躺在木板床上,暈暈沉沉,頭疼欲裂,口中叫罵:
“老子身價幾十億,沒有任何外債,何來欠錢?”
猛得睜開眼,看了一眼周遭,頓時懵了一下。
黴潮味撲鼻,入目是狹窄小屋子,土牆上糊著灰白報紙。
棚頂吊著一盞燈泡,散發著有氣無力的橘黃色光亮。
門外急促敲門,叫罵聲不絕於耳。
“這是哪……”
還未武長風緩過神來,狂潮般記憶洶湧而來。
片刻後。
武長風徹底傻眼,自己隻不過是醉酒一晚,竟然穿越了!
1990年!
前身也叫武長風,是一名街溜子,竊雞摸狗,街頭鬥毆是家常便飯。
前些日子四處借錢,想倒騰一批走私過來的電視機售賣,賺取高額利潤。
萬萬沒想到,錢打過去了,貨還未從倉庫發出來,上線就被公安一網打盡。
借來的錢打了水漂,剛剛新婚不久的妻子恨鐵不成鋼,氣惱之下,回娘家去了。
這些日子前身東躲西藏,整日酗酒,頹廢不堪。
“欠債3萬塊!”
武長風一陣無語,放在後世,3萬根本不值得一提。
但在1990年,工人的平均工資才200多塊,上千月薪都是一領絕塵的高收入人群了。
這3萬塊錢,是足以壓倒平民百姓的一座大山。
武長風很想賴賬,前身欠的錢,憑什麼我來還?
但看了看鏡子,武長風聳聳肩,自言自語:“好吧,我為你這個帥逼買單了。”
砸門聲越演越烈,大門吱吱嘎嘎晃動,撐不了幾時,就要被眾多討債人砸穿。
武長風瞄了一眼小院門外,斥罵聲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就差往大門潑糞了。
感覺這事有點棘手。
討債人是真急眼了。
想了想,武長風在廚房抽出尖刀,又在合頁大木箱內翻到一瓶紅色墨水。
迅速找幾個小塑料袋,灌進墨水,塞進腰部胸懷。
深吸一口氣,走出房間。
越過小院,拉開大門,指著眾人直接開口大罵:“給爹敲喪呢啊!”
討債人頓時衝進院子,手中家夥式可不少,棍棒,叉子,鐵鍬等。
看這裝備架勢,虎狼來了,也能一戰之勢。
他們臉上怒氣橫生,嘴裏罵罵咧咧,也是不客氣,杵著武長風胸口:
“武長風,還活著呢啊?今兒這事善不了。要麼還錢,要麼被我們打一頓,再扭送公安!”
“對,今天必須給個說法!”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武長風,你敢借,卻沒膽子麵對債務嗎?”
武長風語氣抑揚頓挫,態度脾睨囂張:“說法?好!”
武長風立定當中,繼續說道:“這賬我認,我想辦法把大家的錢都還上。但現在沒錢,在給我幾天時間,一並還賬。”
討債人揮舞棍棒:“不行!就今天還了!嘴皮一翻,還想寬限幾天?都給你多少次機會了?”
“我們不信你!必須還錢!”
“誰家不是苦哈哈過日子?趕緊還錢!”
“墨跡什麼,先打,在抄家!”
武長風臉色柔和不再,冷著臉,淡淡道:“打我?好啊。無須你們動手,我自己來!”
“不過,咱們可說好, 一刀1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