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修為如何?還有你的修為呢?那秘境你知道是什麼等級的嗎?”
“他當時已有大乘修為了,我隻有金丹罷了,但那秘境是何等級我並不知道。”
鬆子許回道。
“這樣麼。”婁昕舟若有所思,“那......你是在叫門中其餘長老進秘境去尋過他的肉身,但無果後才這般做的吧?”
鬆子許並沒有想到婁昕舟會這般敏銳,微微一愣,而後才開口回。
“他是瞞著我們去的,巫蠱門的其他長老,包括掌門都不知道他去的是什麼秘境。”
“是這樣嗎?”
婁昕舟看著那少年小鬼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直覺告訴她,這小鬼沒有說真話。
若是秘境相當凶險,一般來說,都會在離開前和自己關係好的同輩說一聲,而且告知門派掌門也應當是常識吧,畢竟很多秘境一進去就得在裏麵待上幾個月,若是誰也不說,不是和失蹤沒有什麼區別嗎?
不告訴自己的徒弟這一點也是很......
好吧,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畢竟司遊應當是那種很年輕的師尊,也許是想要維持自己在徒兒麵前的完美形象,不想讓幾個徒弟知道自己卡修為了吧。
“嗯,是......是這樣的。”
鬆子許回道,眼中難掩緊張的神色,說話都有些結巴,婁昕舟看它這反應,就知道它肯定是說謊了。
“你既不肯說真話,那就讓我來猜猜吧。”婁昕舟卻是輕聲笑了笑,“我猜,巫蠱門上下都十分不待見你師尊,也就是司遊長老,他的死對很多人來說,應當是好消息吧。”
無論是在哪個時代,天才都是紮眼的存在,一個門派強者林立,或許對掌門來說是喜聞樂見之事,但是對那些同位的長老來說卻不是了,也許是出於妒忌,也許是因為利益,總之,質疑的聲音一定少不了。
而司遊當時必然相當苦惱,要如何才能坐穩長老之位呢?他年紀輕輕已是大乘修為,但這個時代大乘的修士遍地都是,所以擺在他麵前的路隻有一條,那就是突破渡劫,和那些質疑他的長老們平起平坐。
“......”
鬆子許聞言忽的沉默了,它麵上表情莫名,眼中似乎有些許掙紮之意。
“我去求過掌門,但那秘境可是能讓大乘修士殞命的秘境,他也不敢貿然進去,所以便召集了諸位長老商議,投票表決。”
“我想,這表決沒有通過吧。”
鬆子許點了點頭,神情有些痛苦。
婁昕舟將它的神情盡數收進眼底,見它這般,又有些疑惑了。
為何會痛苦?它不該痛恨自己這師尊嗎?
難道是當時太過絕望?那種情感深深烙印了下來?
也不是沒有那種可能,但這顯然不是最好的解釋。
婁昕舟想。
“那為何方才不願意說真話呢?你隱瞞這一點是為什麼?”
婁昕舟又接著問,鬆子許沒想到她得思維竟縝密到這般程度,聞言忍不住有些驚訝地抬頭看她。
“你應該毫無保留地告訴我才對。”
婁昕舟看著它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