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雪玲轉過身來,卻是直接愣在了原地,須臾有些艱難地開口,“你怎麼對自己這麼狠。”
“怎麼了嗎?前輩。”
婁昕舟疑惑地問。
雪玲輕咳了一聲,似乎做了好一番心理掙紮,才重新開口。
“你等等我,我再調醜一點。”
婁昕舟微愣,她對長相方麵似乎沒有常人那麼敏感,自己調得很醜嗎,她捏了捏自己的臉,易容底柔軟地觸感透過指尖傳來,還帶著濕濕的暖意,和人的皮膚沒有任何區別。
應該不會很顯眼吧。
折騰一番,兩人終於全部喬裝完畢,裝作昆侖的外門弟子,堂而皇之地上山去了。
“都過去一周了,那些個渡劫尊者還沒有出來?”
路上有弟子在交談,婁昕舟聽見聲音便拉住雪玲,看了過去。
“你以為那是普通秘境啊,那可是死境,苟亓是誰?幾千年來可就出過這一個渡劫魔修。”
“可禦守宮、簾水閣、明成府還有滄浪門,這幾大門的尊者都去了,一個都出不來。”
“切,你也別把他們想得太厲害,那幾位,哪個不是靠手上的天階法器出名的?”
“是啊,師弟,要說厲害,還得是咱們掌門啟律尊者,那一手朱砂劍法,當真天下無雙,咱可不靠天階法器。”
“對啊對啊,她老人家都沒怎麼用過天階法器奪目綾呢。”
幾人交談的聲音都不小,隻在談及別家尊者時壓了嗓子,誇自己掌門的時候那叫一個完全不克製,因而便有路邊的剛入門的弟子聽了,直接滿臉疑惑。
“老......老人家?!”可他那天瞅著掌門最多十二的樣子啊,師姐還給他說是因為掌門剛上位來著。
“噗,好好好,又呆一個。”
那幾人卻笑得更歡了。
“原來才過去一周。”
婁昕舟見沒什麼消息了,便拉著雪玲繼續往山上去。
“聽他們說話可真有意思。”
雪玲笑著說,眼中又是嘲諷之意。
婁昕舟知道她在笑什麼,見雪玲看她,隻好認同地點了點頭。
那些個弟子也不過內門,哪裏知道死境的可怕,書上總要講得隱晦一些。鄭巳律確實比一般渡劫要厲害一點,但要是她進去了,也不可能現在出來。
“換做靈虛長老也許可以。”
婁昕舟想了想,又突然開了口。
雪玲聽罷疑惑地看過去。靈虛是誰?邵壽宮沒和她講過啊。
“長老也是渡劫尊者。”婁昕舟解釋道,“他的實力和鄭掌門不相上下,但我說他能出來,還是因為他手上的天階法器。”
“昆侖有三件天階法器我倒是知道的。”雪玲別過臉去,掩下自己居然需要後輩解疑的尷尬,“你想說的是伏源琴吧,平息怨氣,幹擾心神,確實有可能。”
婁昕舟點了點頭,說起來,小燭火之前來昆侖也是為了得到這把琴的。
“那個,不然,你找靈虛試試?”
婁昕舟正思考間,雪玲突然便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