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魔種放了很多死傀儡,街上已經亂了,他們直接硬闖,見人就殺,我們·····我們根本守不住。”
“方舟現在怎麼樣?”
婁昕舟接著問道。
“方舟還好,就是有幾個小師弟,非要跑出來救人,好在隻是受了點傷,被虛弋的兩個師兄給扛回去了。”
聽了童月的回答,婁昕舟又轉頭去看肖燭,這人的性子她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至少這城中百姓的命在他眼中根本算不得什麼,眼下他最在意的,還是那個對苟亓有威脅的魔修,自然不會和他們一同去救人。
“肖師兄,這魔修就由你來看著吧,我和師兄跟童師姐過去救人。”
肖燭抬頭,微斂眼中殺意,隻是斂得太過隨意,童月無意和他對上視線的時候,切切實實被嚇了一跳,那眼神和她印象裏始終含著笑意的昆侖親傳太過不一樣,實在不該是一個八歲大的孩童該有的。
“好。”
童月聽見肖燭沉聲到,沒忍住打了個激靈,居然有點慶幸自己也不是那麼作死,沒有完全和他對著幹,果然天才都不是什麼正常人,包括身旁的兩位。
童月想起早上剛發生不久的事情,有些後怕地吸了口氣,心下決定,以自己的這種性格,以後還是離昆侖的一眾親傳遠一點吧。
“走吧。”
將魔修交給肖燭之後,幾人便即刻禦劍而起,朝城中而去了。
隻是越往那邊走,婁昕舟心中便越是覺得不妙,國都宮殿高大,離百姓住的地方還有些距離,但就是這般遠,那血腥味也濃到讓人想吐,絕望的尖叫聲順著風入了耳朵,心驚肉跳的,再近些,就見著新起的濃煙,塌了的屋子不在少數,繁華的國都頃刻間成了廢墟,一路過去,血跡斑斑。
她以為,那魔種恨得是將軍府的人,她以為,這魔種隻針對和趙韻兒有仇之人,原來,這新生的魔想要的竟是全城的性命。
不,她應該想到的,這新生的魔種背後有個高位的魔修,還是個受了重傷的高位魔修,屠城總是恢複實力的最快方式。
“別多想。”邵雲帆看出她有些掉隊,便回頭安撫一句,他太過了解她,知道她定然是陷入了自責,“在沒見到那魔修之前,我們並不知道他受了重傷,救人便是。”
婁昕舟輕輕點了點頭,加快了速度。
······
在幾人走後,肖燭看著被禁錮在地上的師闊雲,方才童月在場,他不好殺人,此刻人都走了,他便一個翻轉,覆月又出現在手中。
“想借屠城恢複實力?想得挺好,隻是可惜,你被我抓住了。”肖燭說著便繞到了師闊雲身後,準備給他的脖子抹上一刀,“隻是不知道你想好遺言沒有。”
師闊雲被施了禁言咒,說不了話,聞言眼睛都睜大了些,有些慌了神,隨即掙紮起來,卻是由於陣法禁錮,絲毫掙脫不了,似乎是害怕極了。
隻是覆月劍光閃過時,黑衣的魔修卻是嘴角輕勾,一副得意樣子,接著整具身體就化作了黑霧,原地消失不見了。
竟然是傀儡。
“嘖。”肖燭看著滿地的黑煙,眉頭皺得老深,“見過怕死的,沒見過這麼怕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