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長盡管問,隻是外麵······”
趙佺餘音拖長,言下自然是想要兩人幫忙驅趕外麵的送殯鬼了,那些鬼雖然隻是在外麵嚎哭,不往府裏麵闖,但那聲音確實讓人心頭發顫,渾身冒汗,加上這府上還停了口久未下葬的棺材,總讓他聯想到些有的沒的。
婁昕舟卻從中聽出了些別的意思,旁敲側擊問道。
“你們以前怎麼處理的?”
“不瞞二位,這種情況以前從未出現過。”
趙佺趕忙回答道,之前城中剛出事時,他還在前線和伏倉國的鋒前打仗,國君卻不惜連夜召回他,那時他就知道事情不會簡單,果然接連一周夜間探查,不是重傷而歸就是一無所獲,國君也在半月前暴斃而亡,他雖武力在身,但那種東西,凡人哪裏是對手?
何況從國君橫死過後,這城中每天都會死上一人,說不定這門前哭喪就是那妖怪殺人的征兆,但也不知是不是蒼天保佑,眼下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就碰上兩個仙家的,趙佺一時又看見了希望。
先前他雖知道這事已經有仙門接手,而且調查半月多,那妖怪也依舊橫行自如,可見這些來的什麼仙家弟子也不是厲害的,可是現在送殯鬼就在門口嚎哭,就算這些仙家弟子拿那怪物沒什麼辦法,但至少比他府上的士兵加起來都厲害吧。
婁昕舟聽見趙佺這個回答一點都不意外,這看先前那些士兵草木皆兵的表現就知道了。
隻是若是這樣的話,那她和邵雲帆總結出來的抬棺接人就有些不太合理了。
婁昕舟正這麼想著,便又聽見邵雲帆問道。
“你既是將軍,可見過外麵那群送殯鬼?”
“見過的。”趙佺連忙點頭,“仙長想問什麼?”
“告訴我你見到的是什麼樣的。”
“什麼樣的······”
趙佺有些疑惑,手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胡須,回憶起為數不多的看見過的那群送殯鬼的場景。
“就是披麻戴孝,滿街陰鈔,除了死氣森森,好像和我們送葬沒什麼不一樣······”
說到這裏,趙佺卻突然停下了,像是想到了什麼,見他這樣他身邊的參領卻有些著急,像是有話想說,但迫於自家將軍,又不敢插話。
邵雲帆自然注意到了他的表情,隨即便看向他。
“你可有什麼想說?”
“有不一樣的,他們······他們沒有抬棺!”
“果然。”
邵雲帆輕聲道,婁昕舟聽見參領的話,也明白了。
這將軍府是特別的,這群送殯鬼抬棺停在將軍府前,是來接人的,接將軍府上的人。
之前的推論沒有錯。
“你們家有人死了。”
婁昕舟想通了其中關節,便直接開口道,隻是語氣卻並非疑問,而是肯定。
趙佺一聽婁昕舟這話,直接當場愣住了,他不知道婁昕舟是怎麼推出的結論,額頭上有虛汗冒出,他用袖子擦了,望了眼棕紅色的大門後,才緩緩點了點頭。
“小女趙韻兒,兩月前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