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肖燭那裏知道事情的原委後,婁昕舟二人又去找童月問了些問題,也見到了那兩個受傷的合儀弟子,那兩個弟子傷得確實挺重,邵雲帆瞧了一眼,內傷和外傷都有,還掉了些修為和陽氣,但好在被救得及時,沒損失多少,隻是人看起來很是疲累,得要好一段時間才能徹底恢複。
“你們不是同一時間受的傷。”
邵雲帆看過那兩個弟子後,便輕聲開口,那話並非疑問,而是肯定。
幾人聽著這話紛紛一愣。
“想不到邵師兄還會醫。”童月最先開口,“楊師兄是三日前晚上出去調查受的傷,張師兄是前日。”
邵雲帆聽罷點了點頭。
“這些咬痕······”
婁昕舟本是想看看兩人傷得有什麼不一樣的,能看出時間不同,但是見到那傷口,便有些欲言又止。
在那兩個合儀弟子的脖子邊上,兩排整齊的牙印觸目驚心,這種排列,像是人咬的了。
“是那些死人咬的。”童月聞言說道,眼中有些無奈,“我在信中提過的,夜裏喪葬走影,全是白日死的那些人。”
“可你們都是金丹。”婁昕舟繼續開口問道,“打不過那些死人?”
那兩個合儀的弟子聽到這裏,急忙為自己解釋。
“那些死人特別厲害,一個個的,都至少有金丹的修為,見著人就撲上來咬,我們也是沒有防備······”
“都有金丹的修為······”
婁昕舟聽罷皺眉,看向自家教主。
新生的魔種都不會特別厲害,所以二人在剛進入城中的時候,都不覺的這是件棘手的事情,在聽肖燭說這裏還有其他的高位魔修的時候,才開始重視起來。
實際上,讓兩人有些忌憚的,是隱在幕後的高位魔修,而不是那個新生的魔種。
但現在看來,還未現身的新生魔種也不簡單。
“你信中說,國君死後,一日一死,那今日死的是誰?”
邵雲帆問道。
幾人聽後卻是搖了搖頭。
“這幾天大家都沒出去調查過了。”
“為什麼?”
婁昕舟有些驚訝,坐以待斃從來不是她的風格,她實在有些不理解。
“我們這傷也算是警告吧。”
“警告?”
“嗯,那些死人親口說的,‘想要命的話,不要插手,’。”姓楊的弟子點了點頭,“本來我們並沒有在意,但是自張師弟受傷後,我們就決定先停一停了,我們倒是無所謂,但是還有十幾個師弟師妹跟著。”
婁昕舟一聽就明白了這些人的打算,他們來沐門應該有半月多了,一點進展也沒有,幾人也隻有四個金丹,還帶著一堆小累贅,這種級別的任務,他們確實無從下手。
“馬上入夜了。”
邵雲帆卻突然開口,婁昕舟轉頭看向他,立馬明白了自家教主的意思,兩人對視一眼,當即做了決定,也不再問什麼,留下眾人一臉懵地留在房間中,童月反應得最快,在二人出門前急忙喊道。
“邵師兄可是要在夜裏調查?”
邵雲帆聽見她問,便回過頭來,淡色的眼中平淡無波。
“怎麼了嗎?”
“那個,夜裏是很危險的。”童月猶豫著開口,而後像是下了什麼決心,小步走到二人麵前,牽出淺淺的一笑,又放軟了聲音,有些扭捏討好,“若是師兄不嫌棄,師妹我可以為你領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