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雲帆在人前一直都是一個表情,眼神清冷,麵無表情,隻是不知為什麼,婁昕舟總覺得在他臉上看出一種······
一種自家白菜被豬拱了的意思。
“······”
錯······錯覺?
肖燭感受到女孩僵硬的身體,輕聲在她耳邊笑了笑。
“別怕,隻是示範。”
邵雲帆就站在婁昕舟身邊,肖燭說的話,一字不落的傳到了他的耳朵裏,饒是清冷如他,此刻也有些生氣,直接將婁昕舟拉了過去,站在了她身前。
“夠了吧。”
肖燭見狀隻笑著摸了摸黑藍色的耳墜,回到原先的位子上去了,留下婁昕舟有些忐忑地站在邵雲帆身後。
無論是師兄還是教主,隻要是邵雲帆,她總能第一時間察覺到他情緒裏的細微變化,也無論麵上是何表情,語氣又是怎樣平淡。
師兄生氣了。
“別什麼人都結交。”
在邵雲帆清冷的目光中,婁昕舟忙不迭地點頭。
“元真長老平日裏大概就這樣教我。”肖燭忽略眾人似乎吃了不可名狀物的表情,一本正經道,配上他本身的天真稚嫩,那話聽在他們耳中,就像是不自知的受害者發言一般。
樊天啟這時也不知說什麼,作為真鑒峰的男親傳,他在那裏的生活,雖然資源少不少,但至少不會委身人下。
“元真果然畜生。”
也不知誰先開了口,眾人便紛紛罵起元真來。
這次問話最終還是沒問出什麼來,靈虛長老後來找肖燭,目光裏透露出的情緒完全可以說是一言難盡,千歲多的人了,最後長歎一聲,摸了摸肖燭,鄭重承諾。
“放心,我不是那種人。”
婁昕舟:“?!”
肖燭:“······”
邵雲帆:“······”
眾人一一散去,隻留下臉色更臭的掌門和幾位長老,肖燭本來還想多待一會兒,卻被自家門裏的師兄一臉同情地接走,根本拒絕不了,無奈隻好打了招呼,回虛弋峰去了。
邵雲帆又被岐鳶留下,一時半會兒走不了,但以昆侖現在的形式,兩人都不允許婁昕舟一個人回去,隻勒令她在這裏等著。
奈何婁昕舟心裏年齡二十多了,這下完全被當做小孩子,心裏倒覺得有些好笑。她這才剛拜師幾日,師尊和邵雲帆對她就如此好,她隻覺心裏暖洋洋的,也更加堅定了改變這二人命運的想法。
“這一世,我會讓你們都好好的。”
岐鳶按上輩子的算法,還能活六年,混沌說神隕地也許有逆天改命之物,婁昕舟無論如何都是要去一趟的。至於邵雲帆,她也已經完全切斷了師兄和袁嫿的關聯,隻要沒有意外,是不會入魔了。
還有肖燭,這一世拜了靈虛,是個很好的去處,人雖然不按常理出牌了一點,但至少沒歪。不過,他之前的那些經曆,但願沒給他造成不可磨滅的影響,元真當真是可恨,連這麼天真的小孩子也不放過。
等等,天真?
婁昕舟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真鑒峰是雙修的······
婁昕舟記得,第一日見肖燭的時候,這孩子手裏拿了本活春宮,說什麼預習功課。
“……”
他怎麼可能不懂那些事?!
重生後,婁昕舟和肖燭相處不多,但卻很是了解上輩子的小燭火,人的性格也許會因為年齡增長以及經曆的事情增多而改變,但底子裏的某些原則卻不會變化多少。
對於燭火來說,讓別人吃虧是常態,但卻是絕不會讓自己受委屈的,因而必不會讓元真碰到自己,更談何委身人下。
所以,他今天在大殿上說的那些話,哪裏可能是真的?隻是為了將眾人對他的懷疑轉換成同情罷。
而且,還順便挑逗了她一番。
“······”
婁昕舟想起邵雲帆先前叫她不要什麼人都結交,她那時隻覺得肖燭應該沒事,現在看來,師兄看人當真準。
小燭火雖然不至於再墮入魔道,但果真還是在某種程度上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