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很理解葉青,因為愛誤入歧途,選擇做出這樣的事,當然,這是已經長大的我的感悟。
曹文軒先生曾經在一部作品的代序裏寫到:
徐誌摩當年講:“托爾斯泰的話,羅曼羅蘭的話,泰戈爾的話,羅素的話,不論他們各家的出發點怎樣的懸殊,他們的結論是相調和,相呼應的,其實不是完全一致的,它們柔和的聲音永遠呼喚著人們天性裏柔和的成分,讓他們醒來,憑著愛的力量來掃除種妨礙我們相愛的力量來醫治五種種,讓我們惡性的瘋狂來消除種種束縛,我們自由與侮辱人道尊嚴的主義和宣傳。”
很顯然,她已經迷失了,她是生硬的。
我想不到她這樣對我的理由,我曾經問她:“為什麼想和我做朋友?”
她停下手裏翻書的動作,好像若有所思。陽光透過扁扁的的柳樹的葉子,曬到了她的身上,臉上。有輕風掠過枝頭,樹葉搖晃,光點,葉影便紛亂錯動,使我眼中的她,顯得有些虛幻。
葉青笑了一下,並隨著笑,啟唇要開口說話。
光點,葉影依然在她身上,臉上晃動著,像陽光在波動的水麵。
我按捺住自己心裏的一份衝動,隻安然的坐著,這種不說話的氛圍,卻讓我饒有興趣的觀望著,她嘴中說出來的我們的友誼。
虛假,僵硬。
最初,我也拿她當我的最好朋友。
昊澤帶著我逃課那件事,是她告訴了他的母親。
兼職後,昊澤如約來接我,我們愜意的躺在公園的樹蔭下,草坪上,我倚靠在他的懷裏。
“每天就等著下午跟你在一起的這段時間了。”他看著我,眉眼彎彎,用手輕輕觸碰我的睫毛,我忍不住抓住他的手讓他停下來。
傍晚時候,來公園的人很多,有穿著西裝的中年男子,也有提著菜籃子去買菜的婦女,還有很多穿著各種製服的學生騎車來來往往,耳邊是熙來攘往的各種聲響,而龐大的背景聲下是他輕輕說話的腔調。
“去買瓶水,渴了吧?”
“好,我要喝酸奶。”我衝他笑,起來坐直身子,他親了親我的額頭,起身去買。
我看著他在落日餘暉裏向遠處奔跑的樣子,像一副從未出現卻永恒存在的風景。
低頭尋找放在旁邊的政治書,要背誦考試的範圍,看見了昊澤的手機。
與此同時,一條訊息發來,我沒有在意,餘光瞥到了葉青的名字。
葉青?她有什麼事?
我點開,熟練的解開密碼,看見她發來的信息:是我告訴你媽媽這件事的,我隻是想讓你不要和初依學壞誤入歧途,你現在連逃課這種事都能做得出來了,你變了。
僅一刻,我就知道了葉青對我的看法。
那些離散的歲月,重回身邊。
那些暗淡的韶光,纏繞心田。
那些來路不明的仇恨,那些模糊不清的愛戀,全部蘇醒在這個遲遲不肯到來卻終於到來的夏日。那麼誰又能借我一雙銳利的眼睛,幫我探尋前方未知的黑暗與迷茫不清的關係。
葉青,你對我,究竟是不純粹的友誼。
我將葉青的消息設為未讀,關掉昊澤的手機,放在原來的地方。
看來,我要會會葉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