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心想:好小子,算盤珠子都要打到它臉上了。
芩笙撩起眼眸,淡淡地看向葉思嘉,緩緩說道:“師兄,我也救了你,我們相互抵消了,不存在什麼我再照顧你,師兄要是沒人照顧,我可以找為組長過來。”
“可是師兄就想要師妹照顧,師妹就不能看在我受傷的份上,可憐可憐我嗎?”葉思嘉不依不饒地求芩笙照顧,眉頭微蹙,那可憐兮兮的模樣還真像極了喻白。
芩笙看著葉思嘉這副模樣有些許的出神,他撒嬌委屈的樣子和喻白還真像,也不知道現在喻白在做些什麼呢!
瞧著芩笙這愣神的樣子,葉思嘉眸光微閃,若有若無的笑意在眼中彙聚,果然,還是扮作‘他’的樣子最好用了。
葉思嘉捂著胸口,痛苦的神色凝聚,嘴角流出一絲血,看上去更嚴重了。
“要是實在是為難師妹了,就算了,就讓師兄我一個人如此去吧。”葉思嘉就像是絲毫未察覺到嘴角流出的血,執拗地和芩笙置氣,自顧自地說著,委屈到不行。
這可把芩笙給拿捏住了,本來委委屈屈的模樣就讓芩笙很難拒絕,尤其是葉思嘉看上去傷的更嚴重了,她就更沒法不同意了。
芩笙心一軟,“好了,師兄,我答應你了,咱們還是快些走吧,再不到實驗室,我真的怕你死在外麵。”她是真的怕葉思嘉死在她手上。
“咳咳,那便先謝過師妹了。”葉思嘉虛弱的嗓音中伴有舒爽的笑意,更加放鬆的將身體靠在在芩笙身上,笙笙真是好說話呢,‘他’也經常這樣裝可憐來換取笙笙的愛嗎?
明明是較為簡短的路程,芩笙卻覺得好漫長,許是因為葉思嘉在她身旁的原因,讓她覺得有點不自在,兩個人的距離太近,彼此都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與芩笙截然相反,葉思嘉的心情可稱得上是明媚陽光,路上有些看過來的目光,他沒有躲避,反而露出自己的臉,朝向那些目光,歉意的笑笑。
芩笙一路恍若未見,將那些目光都給屏蔽住,隻一心想著過會兒還得和葉思嘉相處一會兒,去見喻白的話還得晚點了,她內心歎了一口氣,希望喻白不要生她氣。
醫務室內,葉思嘉經過一係列的檢查後,被醫生安排打營養液。
葉思嘉靜靜地躺在床上,身上已經被換好了病服,手上打著點滴,目光卻始終跟隨著芩笙。
芩笙正在和醫生交流。
她瀏覽下手中的檢查結果,眉頭惹上疑慮,“醫生,葉思嘉他不需要做些其他的治療嗎?”因為檢查結果顯示,葉思嘉的胸腔被章魚觸手勒的很嚴重,她很震驚,觸手的力度之大使得他的胸腔差點被擠變形,可是在現場,他什麼聲音也沒發出,硬生生地挨下來,那得多疼啊!
芩笙回頭看了眼葉思嘉,眼神中流露出些許心疼的意味,隻是一眼,又收回了目光。
在她看不見的背後,病床上那人的神態有了微弱的變化,嘴角勾起了得意的弧度。
一千看著芩笙這副模樣,心下懂了不少,“姐姐,是擔心葉思嘉了嗎?”
芩笙依然注視著檢查報告,悶悶地:“嗯。”
一千久久沒有說話,片刻後,突然來了一句,“姐姐,要是你也喜歡葉思嘉的話,我也不會阻止你和他在一起的。”一千乖巧的臉,卻說著不正經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