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麼還躺著,你沒叫她?”
“王姐,她頭上流了好多血,真暈過去了,還是趕緊去醫院吧。”
“又不是第一次,上次說頭暈,節目錄到一半人就跑了,結果我找到她時正在酒吧跟人拚酒。再說,你沒聽到外麵粉絲怎麼喊?有膽量把人從樓梯推下去,不敢麵對?”
女人的聲音尖細刺耳,上官漁清很想叫她閉嘴,隻覺得眼皮黏的緊,怎麼都睜不開。
不對,她不是死了嗎?難道搶救過來了?
“王姐,要不還是先去醫——”
“夠了,我先出去安撫記者和粉絲,你盡快把她帶出來。”
尖刺的聲音總算消失,上官漁清的意識也漸漸蘇醒,伴隨著意識一起蘇醒的,還有一段段不屬於她的記憶。
“二小姐,您沒事吧?時雪兒的粉絲在外麵討要說法,要不您先出去道個歉,我們再去醫院,現在門被堵住了出——”
男子的話說到一半,陡然對上一雙冷冽犀利的眸子,嚇得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蘇家二小姐刁蠻任性大小姐脾氣,以前也挺怕的,卻從來沒像此刻這麼駭人。
“於……助理?”
打量著眼前麵前蒼白瘦瘦弱弱的男子,上官漁清腦海中浮現出一段屬於他的信息。
“二小姐您總算醒了,時雪兒的粉絲帶著記者找過來了,外麵烏泱泱都是人,大小姐的意思是您先道歉,剩下的交給她處理。”
道歉?
上官漁清擰著眉,腦海中再次浮現出一段記憶。
時雪兒,推下樓,受傷。
畫麵連起來後,無形的煞氣迸發而出。
於助理又被嚇退兩步,今天的二小姐好像格外的令人恐懼。
“二小姐,我知道您頭疼不舒服,可門被堵上了,不道歉我們出不去。”
上官漁清沒理於助理,她正盯著白皙光潔的雙臂發呆。
這不是她的手臂!
她十三年前就患上了胃癌,近兩年全靠營養液活著,早就瘦的皮包骨,哪裏是這種健康富有彈性的手臂。
還有腦海中那些不屬於她的記憶,都在說明一件事,她重生在了一個同名同姓的女孩身上。
上官漁清這些年經曆的事情太多,鬼門關都走過幾次,並沒有驚慌失措,眼下先把道歉的事解決了,剩下的事回頭再說。
想到腦海中那段記憶,上官漁清的臉色陰沉的可怕,站起身準備向外走。
她既然接手了這個身體,就不能看著‘她’這麼被欺負。
隻是這一動,頭痛欲裂,身體一踉蹌差點摔倒,這身體看著健康,實際上太羸弱了。
“二小姐。”
“沒事。”
她經曆過比這更可怕的痛,完全可以扛得住。
但有一件事讓她真的接受不了。
下地後才看到衣櫃鏡子中的人,麵色蒼白跟鬼一樣,臉上帶著嬰兒肥,看上去微胖,及腰的長發染得亂七八糟,不僅有黃色,前麵還漂了了幾縷粉色和藍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