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苑篇十二 一路走好,薑先生。(1 / 3)

那是太平興國元年臘月初一。

“那日,我同我那幾個小廝在街巷閑逛,經過醉苑樓時,聽聞一曲《蝶戀花》,那曼妙的歌聲深入我耳……”

窗外寒雞天欲曙,香印成灰,坐起渾無緒。 庭際高梧凝宿霧,卷簾雙鵲驚飛去,屏上羅衣閑繡縷,一晌關情,憶遍江南路。 夜夜夢魂休謾語,已知前事無情處。 蕭索清秋珠淚墜,枕簟微涼,展轉渾無寐……

那個少年郎正哼著小曲兒,清掃著院內塵染,正盡興地掃著,突然掃帚停留在一個人的腳下,他反應過來,歌聲中斷,抬眼望去,映入眼簾的是一位翩翩公子。

他看著眼前的翩翩公子,愣住了,公子看著那位少年郎,溫柔地問道,“唱的真好聽,怎麼,不繼續唱了?”

少年郎回了公子害羞笑言之:“嗯,見笑了,公子,小生隻是閑來無事哼幾句罷了。”

“這麼如此美妙聲音,真想再聽聽。你剛唱的,可是唐代詩人馮延巳的《蝶戀花》?”

“公子也喜歡這首曲子?”

“深入我心。”

“那公子可願賞臉,來聽小生的曲兒?”

“當然願意。”

少年郎和那位公子談笑風生,越聊越起勁兒,彼此互相吸引著,那位公子也如約而至,夜幕時分來這醉苑樓,聽了他的曲兒。

他的歌聲是那樣的清潤甘甜,像一股泉水中叮咚叮咚流淌滋潤在公子的心田。他的歌聲婉轉動聽,猶如穀中黃鸝清脆歌聲,令那扇扇公子心潮澎湃!

也是因為那晚,我聽了他唱的曲兒,真心動聽!於是我就想著誠邀請他來我府中,單獨為我獻曲兒!

他答應了,初二日仄(下午)果真來了。一個十五歲的少年,英挺鼻梁,玫瑰花瓣粉嫩的嘴唇,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生的好生俊俏。

“小公子,果真來了,我等你許久咯!”

“小生承蒙公子垂愛,我定不負公子所托,好好表現。”

“那好,請開始吧!”

少年郎整理了一番,拿出他隨身攜帶的琴箏,稍理片刻,他那纖細白嫩的雙手撫摸著琴弦,輕鬆地彈了起來。

窗外寒雞天欲曙,香印成灰,坐起渾無緒。庭際高梧凝宿霧,卷簾雙鵲驚飛去,屏上羅衣閑繡縷,一晌關情,憶遍江南路……百草千花寒食路,香車係在誰家樹,淚眼倚樓頻獨語,雙燕飛來,陌上相逢否? 撩亂春愁如柳絮,悠悠夢裏無尋處。六曲闌幹偎碧樹,楊柳風輕,展盡黃金縷。誰把鈿箏移玉柱,穿簾海燕雙飛去。

“好,甚好。”陶公子雙手輕快鼓鼓掌,連連稱讚他唱的真好聽,“這首《蝶戀花》,無論聽多少遍,都不夠聽,曲中的旋律優美,在出自你那動聽細膩的嗓音,不禁使我感到時刻溫馨和觸動。”

“公子,過譽了!”少年笑得很開心。

看到他的笑,我內滿心歡喜,那份真摯純真半笑容,深得我心,我很喜歡這個少年,想念他的笑容,和他動聽的聲音。

“這是二十兩銀子,給你了。”

少年震驚了,怎麼一下子給這麼多銀子,他生活了這麼久從未見過這麼多錢。雖然看著眼饞,他還是給拒絕了,因為他知道,踏實守分才是自己的本心。

“謝謝公子的賞識,倘若公子喜歡聽小生唱曲兒,我願日日為公子吟唱。這錢,我不能要,父親教過我,為人需要安分守已,我不可逾越。”

“你的父親固然說的沒錯,但是,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不可徒勞無獲,你既然付出了你的努力和才華,當然也得需要點成果回報啊,我樂意給多少,那是我對你的肯定,並不說你覺得自己應該得到多少來衡量的,所以這錢,你得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