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一亭一雙影,一琴一畫一生醉。
你我相見於亭,不複相見也於亭。
若重來一次,你還會堅持己見麼?
不會,一定不會!我,後悔了!我!後悔了……
人間,太平興國四年,七月十二。
深夜三更,犬吠深巷,飛盜夜賊,悄然進城,引起街坊四鄰恐慌。
抓賊了,抓賊了!
官兵敲鑼肆追,驚動街坊四鄰,家戶燃燭,慌動五巷,竊賊一路飛簷走壁落腳於一苑樓房頂,沿房頂瓦瓷上輕跑,瓦片的滋滋聲驚動了屋中之人,吹熄了蠟燭。他步落來於二樓輕走了隨及輕推開一扇門進入間屋又反身輕閉合房門。
“別動,若不想驚動官府的話,就老老實實的待著。”
屋內男子向竊賊點了定穴,往他耳後根輕聲說道。男子將竊賊安置於屏風後,隨即點燃了蠟燭…….
“開門!開門!”
“啊~哈~,”朦朧睡惺的婀娜女子手持紅羽雀扇點鼻打著哈欠兒懶散無力口角一揚,“哦,是捕爺啊,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這麼晚了,想要哪個姑娘伺候啊……”
“少沒正經兒的,我們頭兒有話說。”
一捕快官吏搶話斥道,媚二娘向他使了眼色後,沒有理會這個毛小子。
“我們剛接到知府報案,大人命我等前來緝拿盜賊,剛追那賊往這方向逃過來了,望行個方便,我等進去搜查!”
媚二娘眼前站在房門口,身姿魁梧卻不失禮數的帶刀捕快頭連鳴言道。
“原來是連二爺協官府辦案啊,小女子自當配合,不過,還望官爺動作輕些,勿驚擾了小女子的客人!”
“來,仔細搜查,一個角落也別放過!”
捕快們進來這醉苑樓仔細搜查,然還是驚醒了不少客人,那些客人有半裸著身子的,有拎著衣服還未穿戴好慌亂的,還有赤著腳亂竄的,一個個像落荒而逃盜世之徒。
“二娘,這,是出什麼事了,官府的人怎麼來了?”一落荒客人聲音顫抖言道。
“沒事,他們啊,是來抓賊的,說是那賊人偷了知府大人家的東西,跑到我這兒來了,官爺們臨時來這兒搜查的。”媚二娘敞開嗓子道,“大家先別慌,官府捕人,驚擾了各位,真是對不住啦,這樣,我打個折扣,明兒的單,各位爺一律打個對折,以安撫各位爺受驚的心,怎麼樣?”
聽了這話,客人們這才平定下來些,媚二娘扭扭身子走到連官爺身邊。
“報,連捕頭,兄弟們都搜過了,廂房內外沒有發現賊人蹤跡。”
“前院這兒也沒有。”
“後院也沒有。 ”
“連二爺,這都搜了半天,也沒個動靜,我估計啊,那賊人早就跑了,您看… …”媚二娘話語示意著想要官爺打道回府的意思。
連鳴思量一番,眼光投向了南邊閣樓一亮著燭光的屋子,直身往那個方向走去。
“去那兒看看。”
媚二娘趕緊湊前身支去,“等等,連二爺,那裏,可是我們接待貴客居住的閣樓,”這時湊進連鳴的左耳,輕聲言道,“而且那裏還有未出閣的姑娘……”
連鳴像是明白了媚二娘怕前去人太多,壞了姑娘名節,他吱聲弟兄,“你們就在原地待命,我前去看看。”
連鳴右手握著官刀柄,腳步聲輕輕地來到南邊閣樓上了二樓,走到了那間亮著明光的屋子門前,左手食指並著中指落在門上,發出了兩聲平穩的敲門聲。
“誰?”屋內傳來聲音小聲試探著。
“在下連鳴,襄渝縣衙總捕頭。”
“連捕頭?這麼晚了,有何事?”從屋內傳來一陣輕柔而細膩的男音。
“官府正在緝拿賊人,還請公子行個方便…….”連鳴吃驚怎麼傳來一陣男聲。
隨即,房門半開,透露出一名男子,細膩言道:“連捕頭,我這兒沒有你要找的賊人,勞煩請回吧。”
連鳴用餘光往屋內打量一番,“既無人,例行公務,驚擾了公子,還望見諒。若公子遇到可疑之人,請及時稟報。那連某先行告辭!”說完行作揖禮告辭公子。
連鳴下了樓,公子合上了房門,印在房門上的人影漸行漸長,隨即消失眼簾。
“連二爺,沒事吧。”
“今日例行公事,多有叨擾,一旦有遇見可疑之人,還請二娘立即上報。”
“會的,會的,二爺放心吧。”
連鳴向兄弟們做了個手勢,撤!!!隨即捕快們走出了院樓大門。
“媚二娘,那屋裏住著的是誰啊?怎麼,一句話就讓連捕頭下來了。”
“他啊,可是我這兒最貴的貴人!”二娘又搖著雀扇打了個哈欠,兩眼角之間又泛起了淚花,“好了好了,各位,沒事了啊,都回去休息吧,明兒個,我親自下廚多弄幾個菜給大夥兒壓壓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