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故事純屬虛構,請勿深究,如果和曆史有出入,麻煩想成架空。
南城,幹淨整潔的病房裏站了不少的人,她們啜泣著,不停擦拭眼淚。
病床上躺著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她已經眼睛泛白,瘋狂的喘息著,呼吸急促。
床頭的心電圖機走線越發平緩。
老人沒多少時間了。
“老師。”站在最前麵的男人牽起女人的手:“老師,軍德還是沒來,就讓學生送你吧。”
顏清聽見這兩個字,原本模糊的意識一下變得清醒,她瞪大眼睛,拽住陳啟的手:“都辦好了嗎?房子買了嗎?錢捐出去了嗎?一分都不要留給那個畜生!一分都不要!”
女人嘶吼著,聲音尖銳刺耳,活像從地獄爬出來厲鬼。
不了解情況的人可能會說她有毛病,但是病房裏麵的人都是顏清的學生,病人,好友,都明白顏清這麼說因為什麼。
顏清口裏麵的畜生是周軍德,她的兒子,這孩子年輕的時候氣死自己的父親,現在輪到母親了,直接照麵不打一個,人不來送送,還惦記顏清的錢。
想不開的顏清直接讓人把錢全部捐出去。
最前麵的學生陳啟點頭:“老師都安排好了。”
“好,好!你們都是好孩子,都比那個畜生好。”顏清哽咽道:“想我活了幾十年送我最後一程的不是親生骨肉,而是你們。”
顏清意識越發薄弱,輕聲的呢喃道:“要是還能再活一輩子,我情願把那畜生掐死。”
說完這最後一個字,顏清閉上了眼睛。
眼角處還流淌著淚水,但心電圖平了。
“老師!”
哭喊聲在病房響起,醫院的走廊也圍著不少的人,她們叫著顏醫生。
顏清的意識飄浮在空中,她看著來給自己送葬的人也忍不住落淚。
她是一名中醫,一輩子救了數不完的人,做了一輩子的好事兒最後落得了這麼淒慘的結局。
……
“死女人,死女人。”黑暗狹窄的茅草屋裏,一個不大的孩子不停的推搡著躺在床上的女人:“你怎麼還不上工?”
顏清頭一陣劇痛她睜開眼睛,看著麵前的男娃,心裏麵一陣發怵。
這是周軍德,自己那個畜生兒子?
她也顧不上渾身的酸痛,快速坐了起來,一巴掌呼了過去,直打的周軍德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死女人,你做啥打我?”周軍德叫喚著:“奶說的沒錯,你就不配當我媽!我要給奶告狀,打死你個臭女人!”
顏清沒搭理周軍德,她忙著打量房間,整理思緒。
這間屋是茅草蓋起來,整個房間又黑又潮,全靠大門往裏麵輸送光明。
這房間顏清熟悉的很,這是自己的老家。
剛周軍德估摸著十二歲的年紀,說明現在是七十年代初。
七十年代初!
顏清被自己這個推算驚訝到了,她不是剛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去世了嗎?現在這是?
難不成老天真聽到自己說的話,讓自己重來一次?
顏清急忙從床上爬了起來,腳一接觸地麵,鑽心的疼從腳踝傳進腦子,她忍不住發出痛苦的哀鳴。
她揉著腳踝,應該是扭傷了,她搜索著那塵封的記憶,將時間定格在1972年秋收。
她記得清楚,那年秋收自己背著沉重的稻穀走在田埂上,卻被突然跑出來的周軍德撞了個人仰馬翻,她跌進田裏麵,稻穀撒了一地,自己腳也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