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個氣氛,想到結果的人陷入了沉默,某些沒想到的憨憨也沒開口詢問,還沒憨到不會看氣氛的程度。
百川:“說到底還是我們強行把那個孩子推進了地獄,又將沉重的擔子壓在他身上,夕夜這孩子能陪我們走到現在,真的已經是一個很好的孩子了。”
江小白:“可成為玩家的那一刻起,此後的人生不是已經注定了嗎?”
百川搖搖頭:“不一樣的,我們小隊成立初期,體製內的那些屁事一個不少,還要兼顧提升自己實力,進入副本的頻率居高不下,更有類似與軍人的沉重負擔,天夕夜當時才剛剛十四歲啊 。”
江小白沉默了,如果隻是說這些,也不過是吐露心聲而已,接下來才是此番重點。
百川:“我想說的是,如果未來的某一天,夕夜他想要去開始一段新的生活,至少在場的各位不要去阻止他,這孩子付出的已經足夠多了。”
白鳩和天夕夜的感情最淺,於是提出一個無法回避的問題:“那如果我們之後成為敵人怎麼辦?”
目前這個情況來看,如果真到了那一天,天夕夜大概率會選擇加入瘋人院。
按照那幫子人的性格,日後成為敵人的可能性並非沒有,甚至可以說很大。
百川:“做好自己的工作。”
麵對這樣的現狀,所有人的內心都在下意識的祈禱:希望那一天不會到來吧。
江小白的眼神有些複雜和暗淡,悄悄看了眼隊伍裏的葉紫,他真的有些害怕,他們之間最後也會成為敵人。
畢竟,葉紫對他的那份感情,小白也能感受到,卻遲遲沒有給予回應。
小白知道,有些人雖然在你身邊許久,但若是遲遲得不到回應,最終注定隻是過客。
當初跟著師傅的時候,師傅就告訴他,道教的精髓就是隨心所欲,世俗眼光並無所謂。
所謂畸形的愛情,小白已經沒有什麼抗拒,但有蘇酥在,小白的糾結一直持續到了現在。
光顧著享受當下的話,未來或許就不是你期待的樣子了。
達成共識之後,百川幾人前往自己的住處。
這時天夕夜正好發信息過來。
天夕夜:“隊長今晚咱們有什麼事嗎?我想再玩一會兒。”
百川就像看著女兒即將出嫁的老父親一樣,終究不能用感情綁架孩子,讓他呆在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地方:“沒什麼事,記得注意安全。”
另一邊。
薑敏:“情況怎麼樣了?”
天夕夜:“隊長答應了。”
蔣雨程:“走走走,找地方比劃比劃。”
依依:“這不太好吧?剛見麵就打架?”
蔣雨程:“這麼怎麼能叫打架呢?這是交流切磋。”
黃元初:“放心吧,我會拉著這個瘋女人的。”
蔣雨程:“現在放心了吧?走走走!”
即使剛剛打到昏睡過去,但在看到合適的對手之後,還是會興致勃勃的動手,這就是蔣雨程。
前半生可把這孩子給憋屈壞了。
至於黃元初叫她‘瘋女人’,情侶之間的愛稱而已。
聚集地中不僅有大量的普通人,玩家也不少啊,日常的相處中,你不能指望這些安分守己吧?
一些細小的摩擦在所難免,與其暗中較勁,不如直接來正麵幹上一場,不滿當場發泄出來,總比不斷發酵,然後在戰場上離心離德來的好吧?
反正稍微強大的一點的玩家小隊都有恢複係玩家,隻要不是太嚴重,根本不會出現人命。
場地倒也簡單,一個很普通的廣場而已,原本就有建築,不過是把上麵大量的帳篷拆除,留給玩家使用而已。
至於原本就緊缺的住房問題,原本是有些問題,但現在沒有問題了,畢竟一次失守帶來的傷亡都是極大。
死人可不需要居所。
說是操場,實際上已經完全看不出其原本的樣子,地皮被來來回回翻了好幾遍。
瘋人院幾人到的時候,裏麵正打著呢,周圍的簡陋的看台上不少玩家在看樂子。
隻不過那動靜,在瘋人院的幾位來看,就像小孩子過家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