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逸:‘取死之道。’

江璃;‘反正你原本也沒打算讓他們活命的吧?’

人啊,真是一種奇怪的生物,本來對於江璃這種實力強大且精神狀態不穩定的人,所有人都是敬而遠之。

但自從江璃人設的悲慘過去被揭露之後,她實現了一個華麗的轉身,從原本的瘋子變態,搖身一變成為了美強慘。

最關鍵的是,江璃身上那種新穎而暴力的信念:讓詭異感受同樣的恐懼與絕望!

散發著一股很難說的人格魅力,再加上通過這個後來補充的設定,玩家發現一個事:江璃對於人類的認同感極強,已經達到了種族歧視的地步,她的暴力隻施加在異種頭上,而人類的話,隻要不去作死,一般是安全的。至少大家現在是這樣認為的。

就算她的淩逸的關係明顯不是一般的親密,但對於這種稍微打扮一下就雌雄難辨的小男娘,順手拿下也不是什麼問題。

於是張長生和早妖對江璃的態度就有些微妙了,當然這隻是一個很小很小的苗頭而已,甚至幾乎沒有什麼主觀意願在其中,或者說隻是一種異性之間的欣賞?

淩逸就不信了,這個世界上的戀愛腦真就那麼多?我難道不是稀缺性格嗎?

雖說是欣賞,但最大的問題在於,淩逸這種生物客觀分析和主觀感受幾乎是分開的。

他甚至能正確的猜出張長生和早妖心中八成的想法,但吃醋了就是吃醋了,那有什麼辦法嘛?

江璃:‘我還沒理他們兩個呢,這就吃醋了?’

淩逸:‘隻有一點,一點而已。’

江璃:‘快過來讓我揉揉腦袋。’

沿著山坳間的土路行走,經曆好一陣左拐右拐之後,他們終於抵達了目的地。

一行人在山頭上,居高臨下的觀察著這個村子的大致地形。

驚悚副本還不算太過分,村子的建築不是很分散,相反因為地形的原因甚至算得上集中。

早妖:“怎麼確保動手的時候村裏人都到齊了呢?”

張長生:“大過年的,還是農村,不在家還能在哪裏?上班嗎?”

早妖:“那你繼續說說看,動手的時候怎麼防止有人逃走呢?”

江璃:“這個就不用你們操心了,我來負責,你們隻管去考慮如何製造一個更血腥的案發現場就好了,先不著急動手,都商量一下,我不希望有人浪費掉有限的素材,必須確保足夠殘忍和血腥知道嗎?”

張長生訕笑著,這話好強的殺氣啊。

早妖:“那倒是,經曆了這麼多次副本,還是有那麼一些場麵讓人難忘的。”

江璃:“不擇手段,讓他們把恐懼與人類畫上等號,讓他們像普通人恐懼詭異一樣的恐懼我們!今晚的時間很長,大家可以慢慢玩。”

是的,看戲,這就是淩逸此次的計劃。

畢竟演戲可是很累的事情,江璃在這方麵還是個新手,一切要慢慢來。

他們隻管搭建好舞台,然後等著看這些玩家們發揮就好了。

淩逸本人都有些好奇,這些玩家會不會給他一些驚喜。

人是被塑造出來的生物,而人之所以稱之為人,就是因為塑造一個人的環境是用來塑造人的。

顯然,驚悚副本這樣的環境並不是來塑造人的,不管最後養出來的是變態也好怪物也罷,玩家已經不能稱之為人類了。

對於恐懼與絕望,能活到現在的玩家對於這些都絕對都稱得上一句見多識廣。

隨著越來越多的人說出自己經曆過的恐怖,討論的環境逐漸熱烈起來,說起這個哪個玩家不是滔滔不絕?

眼瞅著時機成熟,江璃帶著一眾玩家,在黑暗中悄然靠近了還處在過年歡快氣氛的村莊附近。

靠近到合適的距離後,江璃指揮玩家停下腳步,接著雙手按在地上,身體開始微微顫抖,好像在發動什麼能力,身後的玩家翹首以盼,大家都好奇江璃會用那種方式確保無人逃脫。

一層非常詭異的黑光從地麵上升起,黑光覆蓋的範圍很厚,如同牆壁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