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野生小豬仔交到玩家手中,村民並沒有離開,現是要充當監工的角色。

和其他牲口一樣麻木的家豬不同,這兩個明顯是正常長大的‘豬’。

他們會恐懼、他們會求饒、他們會說話。

兩個孩子的嗓子早就喊啞了,但依舊沒有停下,年齡較小的他們並不清楚絕望的意思,他們隻知道,這是他們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了,也是他們活命唯一的希望。

看到玩家遲疑,村民催促:“還在等什麼呢?大家都是很忙的,不要在這裏浪費時間。”

“你們不會是做不到吧?”

“肉弄爛了可就沒法吃了,就像那邊做的一樣,一刀封喉。”

稍微用餘光看兩眼就知道,自己已經被村民們給注意到了。

他們根本就沒有選擇的餘地,將野豬崽按在案板上,一位玩家心中發狠,直接將自己的手指伸到了豬仔的嘴巴中,這一下對方沒法出聲了。

豬仔很聰明,生死之間,他果斷就想咬斷自己嘴裏的手指,可玩家的肉身畢竟是強化過的,他根本咬不動。

手中拿著刀的玩家瞅準位置,也做到了一刀封喉。

用盆接住流淌血液的那位玩家顯然非常抗拒,她整個身體都在後仰,企圖用這種方式讓自己遠離那個小小的新鮮屍體。

村民對於這樣的結果非常滿意:“能做到第一步後麵的想來也沒什麼問題了,小豬的屠宰就全交給你們了,有什麼不懂的環節就找人問問。”

殺豬——褪毛——砍頭火烤——掏內髒——切塊。

這一套流程全都落在了這隊玩家身上,當然最大的問題依舊是來自心理上。

隻要不在意那些有的沒的,整個過程相較於屠宰成年豬,還是要輕鬆不少的。

殺豬的刀不斷切入劃出,玩家的心也愈發冰冷,畢竟他們壓根沒有改變環境的能力,那就隻能選擇適應了。

看著豬圈裏的豬越來越少,玩家心中還是開心的,畢竟隻要殺完這些,任務就可以告一段落了吧?

然而,這隻是一廂情願而已。

屠宰的過程中,時不時還會有村民送來更多的年豬。

從他們的談話中可以聽出來,這裏的年輕男人來自村子的每家每戶,於是也理所當然的,全村的年豬都集中在這裏屠宰。

不隻是屠宰,殺豬菜也是必不可少的環節,眾所周知,海鮮這東西新鮮的和不新鮮的完全就是兩個概念,殊不知,豬牛羊也是同理的,剛剛屠宰的健康豬肉直接下鍋,和各位在外麵買到的豬肉做菜,也完全就是兩個概念。

“吃啊?你們怎麼不吃呢?這可是難得的小豬肉,前幾年根本吃不到的好東西,還是你們幾個親自殺的呢,快嚐嚐!”

該說不說,竟然是肉類,還是新鮮的肉類,自然會有屬於肉類的香味,多餘的油脂充分浸潤了鍋中一起燉煮的蔬菜,一絲絲的瘦肉之間,擠滿了香料和肉湯勾兌出的靈魂湯汁。

好吃是好吃,膈應也是真的膈應啊,畢竟旁邊的桌子上就是一個個還冒著熱氣的人頭啊。

男女已經看不出來了,但大小還是很容易分辨的。

說來也奇妙,肉是小的更受歡迎,但腦袋就是大的更好了。

燉煮過的頭肉可以輕鬆取下來,村民中那幾位吃人頭比較熟練的,不過幾分鍾就能將上麵的肉取的幹幹淨淨。

剩下的腦袋當然也不能丟掉,裏麵還有真正讓任何人都無法拒絕的美味呢。

骷髏頭被直接扔進炭火中。

科普一個冷知識,人類的大腦在自然界的同等體格生物中,大的極其誇張,這意味著什麼大家都清楚:腦花!是碩大的、鮮美的自帶容器的腦花!

經過炭火的加熱,腦花的口感更加豐富,用石頭砸開一個窟窿之後,喜歡原味的隻需要倒入一小勺鹽巴,喜歡調味豐富一點的,蒜蓉蔥花、醬油香油都可以根據自己喜歡添加。

用筷子攪拌均勻,便可以食用,外層稍有嚼勁,裏麵軟軟糯糯,原味就已經非常受人喜歡,更不用說腦花的調味就像帶著肉香的米飯一樣,你加進去什麼料,吃著就是什麼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