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落中的村民大多和玩家一樣,全身潰爛,和玩家的不受影響不同,這些村民一個個行將就木,不少人混到在角落中,在病痛的折磨中意識已經漸漸模糊,口中的嗚咽是他們還活著的唯一證明。
如若不然,就他們身上的傷勢來看,根本分不出是否已經死亡。
放眼所及四處皆是死亡,行走在其中,玩家們隻感覺心裏發毛。
隨著深入,打鬥聲忽然傳來。
玩家們加快腳步,倒不是想看熱鬧,隻是擔心有什麼關鍵線索被毀壞,這也是前人總結下倆的經驗:在驚悚副本中,不能莽撞,也不能什麼都不做。
老玩家全都統一的落在新玩家身後,看上去是在耐心的講解副本中的注意事項,實際上是把他們當成了‘生物反應裝甲’。
更有內心黑暗的玩家,傳授的注意事項九成真一成假,畢竟所有玩家都是潛在的競爭對手,給日後的自己增加負擔,這可不是明智的選擇。
村子的中央,兩撥人手正在進行激烈的戰鬥。
其中一方全都是感染了疫病的村名,相較於他們訓練有素的對手,村名的戰鬥力顯然要弱上不少,但他們壓根就不需要真正的殺死對方,遍布全身的恐怖疫病就是最好的武器,隻要感染,誰都活不久!
而和他們發生戰鬥的人,人手一把短劍,幾個壯年男子圍成一圈,像是在守護著什麼東西。
“一群瘋子!竟然想拖著所有人下水!”
“聖女的狀態怎麼樣?”
“早就告訴你們要穿鎧甲了,非要裝平民,這下出事了吧?”
“別這麼說,要是把教會的鎧甲穿身上,根本就走不到這裏,早就被那群邪教徒半路截胡了。”
村民們這樣做的原因很簡單,這也不是他們襲擊的第一波正常人了。
在疫病的恐怖折磨下,這些注定死亡的人對於生者的嫉妒已經開始扭曲變形,既然我不好過,那就誰都別想好過!
村子中感染了疫病但還沒有失去行動能力的村民自發聯係在一起,平等的襲擊著每一個路過的未感染者。
根本不看對方是誰,也不管什麼實力上的差距。
死亡對於他們來說反而是一種解脫,他們巴不得自己的行為招致強者,然後全村人一起被屠戮。
整個村子早就被疫病侵蝕的徹徹底底,他們倒是想自殺啊,但是那些該死的信仰中說道:自殺是最大的罪惡。
而玩家的視野中,任務觸發的提示響起:“保護聖女,將她安全的送到哈蘭村的教會中。”
玩家一看這情況,稍微調整了一下站位,然後從一個個角落中一同偷襲出手。
講道理,切開這些感染村民的手感和畫麵一如既往的惡心,簡單來說,這種恐怖的疫病不僅是在融化皮膚,內髒亦是如此。
但是好在這些村民的實力並不強,很快再和內部聖殿騎士的圍剿下,玩家將他們肅清幹淨。
然而,一位新人玩家剛剛收手,打算和自己的‘隊友NPC’打招呼,然後一把短劍就抹過了他的脖子!
戰鬥還在繼續!
最初,玩家認為是自己同樣被重度感染的外表導致了誤會,然後在後續的戰鬥中,無論玩家說什麼,對方的回答隻有不斷揮舞而來的刀劍,嘴上還在罵著什麼該死的邪教徒一類 。
幾番嚐試無果之後,玩家也不糾結了,直接殺掉就好,任務中又沒有涉及除去聖女之外其他NPC的安全。
然而,一開打他們才發現,這些聖殿騎士的戰鬥力絕對不止看上去那麼簡單。
外表上看,這些人不過是強壯一些的男性而已,但是誰家的成年男性胸口開了碗那麼大的洞之後,還能繼續像個沒事人一樣繼續戰鬥嗎?
最關鍵的問題是,這些大隻佬tm的會發光啊!
那一刻,玩家們竟然有了一種自己是邪惡的錯覺。
但玩家這邊卻占盡了人數優勢,車輪戰、消耗戰、放血打法等等,好半天才將這些護衛搞定。
玩家掛了一兩個,但是問題不大,新玩家本來就是消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