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淩逸再次看到出來的肉人們,也就清楚這裏是做什麼的。
過高溫,脫毛。
經過機器大致脫毛後的人肉體毛大半去除,但一些角落中難免殘留,這時又是員工們上手,人工永遠比機器靠譜,唯一的缺點就是貴和逼事多。
再之後的車間就是正式屠宰了,讓淩逸失望的並不能看到一條高效而流暢的殺人機器,等在那裏的隻是幾個明顯不是人類的壯漢屠夫而已。
雖然他們的手腳麻利、一把殺豬刀在他們手中上下翻飛,割喉放血、開膛破肚,每一個動作都流暢穩重。
單看這些師傅處理了一頭人肉,淩逸就知道這幾位的工資絕對低不了。
堆在盆中的所有內髒被幾位黑衣員工一股腦的堆到了傳送帶上,送給之後的人分揀清洗等等操作。
屠夫的工作還在繼續,人頭被切割,和手一同被扔在一個盆內。
屠夫暫時放下手中的殺豬刀,換上一個造型奇特的電鋸,電機運轉,屠夫的大手很穩,切口平和,下刀更是迅速。
很快人便被從脊椎中央切成兩半,隨後被分別被後腿上的鉤子掛住。
屠夫力氣很大,兩扇人肉被他輕鬆扔上傳送帶,抄起剛剛放在一旁的殺豬刀,將終於空閑下倆的雙腳剁下,連帶著人頭和人手送上另一個傳送帶。
後續的流水線上是更加細致的分工,人肉被按照不通過的方式精細化的切割。
內髒也被分揀後進入了清洗車間。
最後經過低溫封存,被送上了一輛貨車。
這時,原本幾乎沒有人說話的車間忽然爆發出衝突。
一道尖銳的人出現的極其突兀:“不行!我做不到啊!”
察覺到有樂子可看,淩逸第一時間趕了過去,就好像自己是個關心廠子運轉的好員工一樣。
事情的原因也很簡單,有個倒黴催的玩家被分到了電擊的任務,也就是讓她去屠殺那些肉人。
而更不巧合的是,這次需要屠殺的還是一些孩子!
他們的眼神中全都是懵懂和絕望,他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被殺死,也不知道什麼叫做反抗。
孩子倒是有男有女,但是最大年齡都不超過的十歲啊!
想來也是,你吃小牛肉的時候會在乎這些是男牛還是女牛嗎?
你也就在吃螃蟹的時候才在乎男女,畢竟誰能拒絕蟹黃呢?
淩逸知道這些‘不堪受辱’的女玩家已經死掉了,違反了屠宰場的規則,神仙難救。
懂不懂什麼叫低調啊?
女玩家情緒是崩潰的,她心中瘋狂咒罵自己倒黴的運氣,若是對成年男人動手,她能做到毫不猶豫,對成年女人動手,她能勉強下手,雖然會心懷愧疚。
但是麵對這些無辜的孩子,她真的完全受不了。
要問為什麼會區別對待?
女玩家能給出自己充足的理由:男人肯定沒有一個好東西,一群每天都想著怎麼占女性便宜,邋裏邋遢不懂得一點平等的渣滓而已,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死了也就死了。
而如果是女性的話,她相信這些和自己一樣的聰明人類一定能理解自己的無奈。
但孩子真的是無辜的啊,他們還什麼都不知道。他們還那麼可愛……
但是這些詭異可不會聽她的這些理由,更何況這些理由也全部都是在扯淡。
雖然不知道潛藏在暗處的玩家有多少,但看那些圍上去的黑衣員工就知道,詭異才占了大多數。
眾多員工正想活撕了這個潛進來的畜生,然後移交給負責處理這些特殊的人的區域。
常吃猴腦的各位一定知道,業界流傳著一個廣為人知的傳說,腦花這東西啊,越聰明的人吃著越香。
然而,又是一聲吼叫,正準備動手的詭異們停下了腳步。
那是一位身形肥胖的三十左右男人,一身黑色的西裝被裁剪的剛剛好合適,看起來就像是一位資本家:“各位留手,我想吃新鮮的腦花!哈哈哈,不好意思啊,最近上品腦花見多了,忍不住嘴饞了。”
倒是一位和藹的老板,這是淩逸對他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