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它在塑料袋裏也那麼聽話,一動不動?
直到她將兔子提了起來,兔子全身完好,隻有脖子那裏骨頭像是斷掉一樣,頭顱得不到一點支撐,就那樣自然垂落……
全程注視著一切的黃元初也沒有想到,一個女性在受到驚嚇後的尖叫能有多大聲?
“啊!!!”
“這是誰的東西!!”
雖然無奈,但黃元初知道,自己這次怕是出名了。
在同學好奇和驚訝的目光中,在老師無法理解的注視下,黃元初緩緩走到女老師麵前。
講道理,一般人被這樣注視,裝逼的心多少會得到些許滿足,但黃元初他是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因為他知道:自己心愛的小白就要離開自己了。學校不會允許自己帶著它的。
黃元初緩緩彎腰,將被女老師丟在地上的小白兔撿了起來,將其抱在懷中,一隻白皙的大手最後在那冰涼的軀體上溫柔撫摸。
“老師這是我的。”黃元初滿臉的難過。
“你書包裏裝個屍體做什麼?!是想故意整蠱老師嗎??”
麵對不知道為什麼憤怒的老師,黃元初顯得很理智:“我怎麼可能知道突擊檢查的時間?”
黃元初的臉上滿是淡漠,手緩慢的在屍體上來回撫摸,這副行徑,和傳說中的變態有什麼區別?!
甚至可能是那種隨時暴起殺人的瘋子變態!
周圍所有人都被嚇住了。
但很快,他們都反應了過來,不過是區區一個高中生而已,估計就是在刻意裝逼而已,自己可是老師怕什麼。
於是一位老師粗暴的上前,將黃元初手中的小白打掉:“你在學校帶這種東西做什麼?”
黃元初:“緩解壓力。”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確定了,這個玩意就是在刻意裝逼而已,屍體怎麼能緩解壓力呢?
“跟我來!一會兒叫家長!”
黃元初依舊波瀾不驚,臉上看不出一點表情:“是。”
良久,他終於試探著開口:“……我能繼續帶著它嗎?我……”
為首的男老師一腳踹在肚子上,表情滿是怒火,他覺得黃元初就是在挑戰他的底線!:“給我找個垃圾桶解決了!”
黃元初捂著肚子,離開了,在沒人的角落中他忽然笑了,眼中也帶出了淚水。
知道為什麼方才他一直滿臉淡漠嗎?這可不是裝逼,而是在之前的經曆中,他明白了一件事:解釋好像沒有任何作用?自己的解釋不會有一個人去聽,也不會有一個人想懂。
至於為什麼又笑了,他在笑自己不信邪,明明是不知道多少次親身經曆總結下的經驗,為什麼自己最後還是要去解釋呢?
不解釋,就不用挨這一腳了吧?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那放棄解釋的絕望淡漠臉,放在高中生眼中,是那樣的富有裝逼氣息。
至於他說的緩解壓力:冰冰涼涼、柔柔軟軟,摸上去就像夏天的冰塊一樣。
……
時間回到現在,黃元初也確實沒有什麼額外的計謀,他隻是在保持自己的正常設定而已,如果他是人類的話,也一定會去主動處理屍體。
李思齊畢竟是女生,當然不可能隻有黃元初一個人去。
女生那邊也很快選出自己的代表,毫不意外就是蔣雨程。
男生那邊還有些有的沒的,一些幻想充當救世主,卻壓根看不見一點行動的挫男(形容心理),對於蔣雨程還不會任意使喚。
但女生這邊,卻有一個共識:沒人願意幹的活交給蔣雨程就好!
你要是非要找個理由的話,這些女生會笑著給出答案:蔣雨程不算人?
畢竟開個‘玩笑’而已,需要多認真嗎?
李思齊的身上血跡很多,在別人麵前又不好徹底暴露本性的二人,一前一後,分別拿著李思齊的雙手和雙腳。
來到副本盡頭的角落中,二人將屍體放在草地上。
蔣雨程這孩子在無休止的地獄磨煉中,察言觀色的本事很強,這倒也確實讓她受到的苦難少了一些,但也隻是一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