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坐在酒樓二樓的窗邊,百無聊賴地等著大師姐師又筠,卻見一個熟悉的背影蜷縮在角落裏。
“小淵?!”
“是小淵嗎?”
幾名晴殺宗的弟子對著一名身穿雜役服的人拳打腳踢。
“讓你偷東西。”
“說,是不是你拿了我的東西?”
眼看就要踢到那名雜役弟子腹部,這一腳要是被踢實了,以那名雜役弟子的修為怕是要被廢。
雜役弟子將頭埋在了牆角,臉上糊滿了血,咬牙堅持著,眼裏是徹骨的恨意。
早晚有一天,他定是要雙倍百倍奉還的。
“住手!”
青禾突然從天而降,一腳將出手的弟子給踢飛了,弟子發出了慘叫聲。
“啊!”
“誰?”
幾位弟子虛張聲勢地道:“是誰敢和我晴殺宗作對?”
“快去喊大師兄。”
青禾並沒有理會那幾人,臉上帶著幾分慌張,小心翼翼地將雜役弟子翻過身來。
“小……”
青禾的聲音嘎然而止,不,不對!怎麼會?
“你是誰?”
秦不傲腫著眼睛,眯著眼縫,看清了自己救命恩人的模樣,也看到了她的表情從驚慌變成了驚愕。
為什麼呢?
是我腫著臉太醜了嗎?
青禾的心像是墜落在冰窟裏,她也想知道為什麼?
為什麼有人頂著和小淵的一樣的臉,卻不是小淵?
秦不傲認出了眼前的女子,她是昨天在築基期大比上大放異彩的第一名,也是瑞雲劍宗宗主的關門弟子。
秦不傲捏了捏自己的雜役弟子服,看了青禾一眼,又低下了頭,瑟縮著身子。
“多謝仙子相救,我是晴殺宗的雜役弟子秦不傲,我會報答你的。”
青禾神情冷漠地看著秦不傲,看吧,明明是同一臉,直覺卻告訴她不是同一個人。
失憶?不是!
長相一樣?不能確定。
青禾想到了最壞的可能性,也是她最不能接受的可能性,奪舍!
青禾的手有些顫抖,驗證的方法也很簡單,扒了他的衣服,看看就知道了。
小淵曾說過,他的胸口有個很特別的胎記。
秦不傲對上青禾的視線,心裏莫名的有種涼颼颼的感覺,不自覺地裹緊了自己本就破的衣服。
青禾可不是什麼猶豫的人,直接就上手了。
秦不傲像是意識到了什麼,激烈的反抗了起來,這是要做什麼?
色魔!
青禾有些不耐煩地拿著匕首抵在秦不傲的脖子上,低聲威脅道:“別動,不然殺了你。”
秦不傲握緊了拳頭,眼裏的煞氣一閃而過,隨後卻是突然將視線落在了青禾的手腕上。
青禾沒有注意到秦不傲的視線,麻利地扒開了他的衣服。
看到了秦不傲胸口胎記,心中的猜想得到了證實,整個人不禁有些恍惚。
“青禾,告訴你一個秘密,我胸口有個胎記,娘親說是月牙,我覺得是彎彎的穗子。”
“我畫給你看,這樣你就不怕找不到我了。”
“你這話說得很是奇怪,我們一起長大,我又怎麼會找不到你?”
青禾閉了閉眼睛,隱藏住眼裏的悲痛,再睜眼,已經滿是殺意了。
去死吧!
“這位道友,這是做什麼?”一道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