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雜歸打雜,齊聞渝還兼職采藥這個工作,在醫館工作的這些日子,他對認識了大部分的草藥,於是便向掌櫃的請辭,讓他去采藥,多賺一份錢。
他打小就對錢特別執著,他父母得瘟疫時,他去求村子裏的郎中給他父母開一副藥,那郎中說的話他到現在都記得。
“死窮鬼沒錢還想吃藥,等死去吧。”
他父母死後,齊聞渝大半夜翻進郎中的家,用被子蒙住郎中的頭痛打了一頓,隨後便連夜逃離了村莊。
好了,言歸正傳。
自從上次從後山歸來後,齊聞渝就有了心理陰影,沒敢再去上山,但錢還是要賺的。
於是他這次挑選了一個相對沒有那麼嚇人的地方。
就在距離不遠處的一座小山,半日的路程便能走到,那座山上隻聽聞有狼,不曾聽說死過人。
於是齊聞渝背著簍子,出發了。
我說過,他這人自帶倒黴體質,他剛上山不久,便碰到了狼,而且還是群狼。
此刻的他狼狽至極,掛在一棵樹上,底下一群狼圍著他。
但那樹枝顯然承受不住他的重量,已經搖搖欲墜。
齊聞渝痛哭流涕,大喊道:“我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啊!老天你為何如此不公?為何啊!”
此時樹枝又下墜了一些,齊聞渝立刻抱緊樹幹,此刻他的臉上鼻涕眼淚混在一起,看著實在是搞笑極了。
他自然知道自己此時一定十分搞笑,但他可沒有整理遺容遺表的時間,他支撐不了多久,早晚會掉下樹枝成為群狼的晚餐。
沒過多久,樹枝斷裂,砸在了地上,而齊聞渝此刻抱緊了樹幹,但還是控製不住的向下滑。
他此刻已經麻了,認命了,幹脆心一橫,大喊一聲
“他娘的!死就死了!下輩子我要當皇帝他兒!”
隨後鬆開手,落了下去。
這樹不算高,他隻感覺屁股有些疼,此時一隻狼撕咬上來,齊聞渝立刻伸手去打。
此時又是一隻狼撲咬上來,直衝他的脖子。
齊聞渝雖不算瘦弱,但畢竟也隻是個凡人,打一隻還行,兩隻就有點勉強他了。
他下意識的護住脖子,那狼上前撕咬他的手指,就在此刻,齊聞渝終於推開了另一隻狼,伸手推這隻狼的頭。
結果又是一隻狼撲咬了上來,齊聞渝再也無力反抗,隻是下意識的護住頭部,沒想到他的整個右臂閃著金色光芒,隨後爆發出一陣能量波動。
等齊聞渝睜開眼時,發現狼群已經消失不見,而自己身上竟然沒有一處受傷,隻是衣服被撕破,身上還有著血跡。
他看著周圍的狼藉,那痛覺明明那麼真實,為什麼一切都好似沒有發生過一樣。
齊聞渝看著自己的右臂,猛的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怎麼回事,剛剛那股能量波動是什麼?狼呢?”
“幻覺……對!一定是幻覺!對……對……”
隨後拾起地上散落的草藥,當他看到地上未幹涸的血跡時,抿了抿唇,隨後自欺欺人的裝作沒看見,立刻收拾好了東西。
下山的路上,他蹲在小溪旁邊,看著自己的臉。
齊聞渝的臉上還有淚痕,他洗了一把淚,將身上的血跡洗幹淨,隨後走下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