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懸壺堂內,許多人正在排隊看病或取藥,陳垚掃視一圈並沒有看到趙元吉的身影。
“小子,你們倆新來的吧,這裏看病不論身份高低都得排隊。別看了,速速去後邊排隊吧。”
一位腦門上貼了塊膏藥的八字胡老者見陳垚南離月二人站在隊伍旁邊張望,於是從櫃台內側開口道。
“這位老人家,我找二爺。”陳垚對郎中道。
“我說你們這些愣頭青怎麼說不明白呢?排隊排隊!還要找二爺,二爺若是什麼風寒腦熱的小病都親自給爾等看,他老人家豈不得忙死?”膏藥老者沒好氣道。
陳垚苦笑一聲,從懷中拿出刻有石門二字的令牌遞過去,抱拳道:“老人家,在下是與二爺約好在懸壺堂相見的。”
膏藥老者接過令牌,使勁兒擦了擦眼睛,連忙從櫃台內走出,將令牌還給陳垚躬身道:“見過六爺,小老兒吳慶先前多有得罪。”
吳慶這一舉動引來了滿堂人的關注,眾人紛紛向陳垚這裏投來目光,打量著這位石門寨第六位當家人,之前隻是聽聞,沒有見過真人。
陳垚身形長相並不多出眾,是五官較為耐看型,隻是這年紀太輕,引得眾人十分好奇,不過並不妨礙眾人打心眼兒裏尊敬,一口一個六爺好叫得別提有多親切。年輕怎麼了?沒見過怎麼了?咱們石門寨的當家人哪位不為寨子好?
陳垚有些招架不住寨中人的熱情,應付幾句後忙拉住吳慶的手臂道:“吳郎中,請告訴在下二爺在何處?”
“正在二樓,六爺請隨我來。”
說著便帶領陳垚南離月繞過看病的隊伍,引他們走上角落的樓梯。
二樓最裏側那間屋子裏,趙元吉早早便在裏就坐,手中把玩著一隻亮白的茶杯。
“見過二爺。”陳垚與南離月異口同聲道。
“來,快坐下。既然坐上了第六把交椅,喚我一聲二哥便是。”
趙元吉笑道:“六弟昨日那名為膽氣足的遊戲倒是十分有趣,隻是害苦了許多位頭領啊,這些人平日裏一個個叫囂著酒量如何大,可幾輪遊戲下來便有人東倒西歪了。”
陳垚尷尬道:“小弟這不是酒量不夠,這才想了個取巧的法子。”
“我看未必,這膽氣足若無酒量,全憑膽氣怕是也無法與那些酒蒙子戰至半宿。”
陳垚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趕緊進入正題道:“不知二爺……二哥所說能為我延長壽命的法子是什麼?”
趙元吉看向陳垚身旁的南離月,並未直接出口。
“李楠兄弟是小弟的生死之交,我的情況她都清楚,二哥直說便是。”
趙元吉滿含深意地看了一眼南離月,對著陳垚沉聲道:“眼下你的肉身強悍全憑當初鬼醫為你吊命所用的靈藥藥力所致,藥力消散殆盡便是你生機盡無之時。愚兄倉促之下隻想到一個法子,那便是用銀針刺穴,封住你身上殘存藥力。如此一來藥力消散的速度延緩,你可續上一段時間性命,隻是你這一身氣力就會盡數消散了。”
“二爺,若是這樣,為何當初鬼醫救下姚兄之時不用這個法子。”南離月盯著趙元吉的眼睛,疑問道。
“此法也隻是治標不治本罷了,六弟體內靈藥的藥力即便不用也會消散,隻是封住他的氣力,會使藥力消散得更慢些。鬼醫此人向來高傲,治標不治本的法子他是不屑使用的。”
“如果我在得到一些靈藥呢,是否有可能為姚兄延長壽命?而姚兄封住藥力後,壽命能有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