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殿裏隻剩下安陵容和浣碧。
安陵容知道她昨夜侍寢,笑道,“皇上對你可好?”
浣碧想起和皇上做的事,說的話,羞的臉通紅,支支吾吾道,“皇上他,他待嬪妾很好”。
越說頭越低,最後快要縮進脖子了。
嬪妃侍寢本就是常理,後宮人人爭搶的不就是皇上的這一點寵愛麼,這樣想著,又高傲地抬起頭。
“這些料子是極好的,皇上賞了我幾匹,做了寢衣,很是舒服,我送你一下,回去你也讓繡院做幾身”,安陵容端起茶杯,喝一口茶。
她說這話,不知為何,有點想笑,不知皇上遇到此衣,能不能頂得住。
這布料裏,她可是浸了很多好東西,男人聞了,燥熱難耐,若是身穿此衣的女子出汗,效果更佳。
這招她還是偷學宜修的呢。
“是”,浣碧努力讓她看起來更像皇上嬪妃,而不是甄嬛身邊的那個奴婢。
這身份轉變的太突然,她到現在還不適應呢。
“嬪妾有一事回娘娘”,浣碧似在說笑一般,“那日嬪妾在景仁宮外,看見剪春姑姑,她竟然一腳把一個小宮女踹的吐血,她不過一個宮女,怎麼這樣大的勁兒?”
安陵容臉色一沉,若有所思,“你是說,剪春會功夫?”
她已經多番打探剪春這個人,沒有發現她有功夫的痕跡啊。
宜修找個會功夫的宮女伺候,安的是什麼心?
她讓剪春隱瞞會功夫的事,是有什麼打算?
安陵容心思轉了又轉,宜修要對付她還是年世蘭?
“娘娘現在懷著龍嗣,嬪妾就不打擾了”,浣碧起身告辭。
送走浣碧,安陵容讓寶英服侍著換了家常衣裳,折騰這麼半天,身子乏的很。
寶英拿出看家本事,幫她鬆鬆筋骨。
安陵容歇了一會兒,抬手示意寶英停下,“去吩咐趙太醫,讓他動手吧,量要一點點加,不能露出破綻”。
“是,娘娘放心,趙太醫在一年前就無意間接近碧答應,他是個極聰明的,碧答應早就把他當成自己人了”,寶英回道。
安陵容重生以後,就知道這宮裏處處得有自己人,這趙太醫是她暗中培養的親信。
她從未用過,一早就安排他到了浣碧身邊。
男女之間,隻靠感情如何能維係久的,絕對不如她調製的迷情香管用。
男人總是貪新鮮的,她當年不就是靠著這些讓皇上死心塌地的麼。
浣碧,伺候皇上的事就交給你了。
安陵容對皇上或者說對天下男人,算是看明白了。
靠他們,永遠不如靠自己。
當晚,皇上又翻了浣碧的牌子。
聖旨傳到碎玉軒時,浣碧正在甄嬛房中,與甄嬛閑話。
浣碧見到小夏子,心裏早樂開了花,今晚她又可以和皇上在一起了,她享受那種樂趣。
甄嬛打了賞,笑著送了小夏子出去。
卻聽到剛出去的小夏子的聲音。
“奴才給惠妃娘娘請安”
眉姐姐?
果然,甄嬛一抬眼,看見眉莊進來,她和眉莊一起時,從不按著宮裏的規矩行禮。
這次和以往一樣。
“怎麼,皇上沒有跟碧答應說宮裏的規矩麼?”,眉莊一臉嚴肅看著浣碧,“見到本宮卻不行禮?”
浣碧的笑僵在臉上,見眉莊依舊嚴肅,壓了壓情緒,才幅了幅道,“嬪妾給惠妃娘娘請安”。
眉莊一步步走近她,一個冷峻的眼神刀過來,“看來碧答應對宮裏的規矩還不熟悉啊”
浣碧聽了心裏一緊,忙跪下,“嬪妾給惠妃娘娘請安”。
心裏一股不安和火氣衝上來,眉莊明明是大家閨秀做派,從不為難下人,現在卻如此。
不就是覺得她不配嗎。
憑什麼?
憑什麼?你生來高貴,難道別人就是下賤嗎?
都是皇上的妃子,皇上寵愛誰,誰就高貴。
甄嬛一旁看著,本想上前說點什麼,可她知道,眉莊是替她不平,她不能辜負了眉莊這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