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和皇上的點滴,安陵容心裏一陣暖融融,這會怎麼想起這些,她在心裏罵了兩句,收回了思緒。
她收了笑容望著她二弟,表達出對這答案的不滿意,皇上不讓說,你就不說呀,我可是你親姐姐,你跟誰是一夥的呀。
陵峰從小就喜歡他這個姐姐,整日黏在她身邊,隻看姐姐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輕輕上前幾步到她身邊,躬身湊到她耳邊,低聲道,“給姐姐寫的信裏,都,都暗示了呀”。
安陵容寵溺地斜他一眼,每封信她都一字不差的看了許多遍。
哪裏有暗示,她怎麼沒有發現。
陵峰見他姐姐這樣看著他,提示道,“是一首藏頭詩”。
安陵容再次用一種,她懂他也懂的眼神望著他,藏頭詩?
虧你想得出來。
這時,安陵峰才意識到,他姐姐可能沒看懂。
他就想抽自個一嘴巴子,她這個姐姐,不大通詩書,可他寫的已經很簡單很簡單了,現在看來,還是有些難度。
安陵容聽了,用手在他額頭上輕輕使勁戳著,“你姐姐看信,什麼時候會注意裏麵的詩了,姐姐我,都是直接跳過的,你寫詩暗示你姐,你這真是越發出息了”。
陵峰一拍腦門,聰明一世啊。
他這個姐姐對詩詞,哎,他怎麼犯這種糊塗。
隻不好意思笑起來,眼睛眯成一條縫,露出一口白牙。
這一笑把剛才的拘謹全衝散了,露出一個少年稚嫩的樣子。
他最喜歡的古人是盛長柏,三朝宰相,以一己之力興盛家族,挽救國家於危難,立誌要做那樣的人。
書上說盛長柏少年老成,沉穩嚴肅,所以平時也學著不苟言笑,沉默寡言起來,任誰都沒想到的是,多年以後,他真的做到了他所期待的那樣。
“容兒~”,安夫人剛開口忙用手捂住嘴,擠一個特別滿的笑臉,“皇貴妃娘娘”。
這一舉動,逗的安陵容“咯咯”笑起來。
陵峰想笑卻使勁憋著,臉都憋紅了。
安夫人指著陵峰笑道,“你看,我說的如何,我早說你姐姐怕是看不明白,你拍著胸脯讓我放心,她呀,從小背個三字經都背了幾年”,雖然說著安陵容的的短處,卻是一臉的自豪。
陵峰慢慢扭頭望著安陵容,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是真的嗎?
三字經背幾年?
他可是念了兩遍就記住了。
安陵容嘟起嘴,“哪裏幾年,不到一年就會了”,說完就後悔,她這個弟弟隻看了幾遍就記住了。
“哇,姐姐原來這麼厲害,我……”
一句話沒說完,一個軟枕朝他的臉飛來,被他穩穩當當接了,剛想誇安陵容手法精妙,小順子進屋來欠了欠身道,“娘娘,四阿哥來了”。
陵峰忙整了整衣袖,恭敬地後退兩步站好。
安夫人也坐直了身子,心裏多少有些發怵。
到底是皇上兒子,是皇子。
她這輩子,哪裏見過這樣尊貴的人,心突突跳起來,想著一會怎麼說話。
安陵容見狀,輕聲道,“母親不必如此拘禮”
四阿哥進來,步子很快,到屋裏,給安陵容行了禮,“兒子給額娘請安”
安陵容笑道,“快起來”。
說罷指著淩峰道,“這是我二弟”,又指了她母親道,“這是我母親”。
安陵峰行了個標準的禮,“見過四阿哥”。
“快免禮”。
安夫人也起身,給四阿哥行了個福禮,四阿哥忙拱手回了,“安夫人好”。
四阿哥在,安夫人的臉上寫滿了拘謹,不知說什麼話,隻笑著點頭回應,憋了細汗在額頭上,心裏盤算著,這位四阿哥還是趕緊去吧,偶爾拿起茶來喝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