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答應你就是”,皇上輕撫著她得額頭溫柔道。
“餘常在就要臨盆,若是皇子,臣妾不敢置喙,若是個公主,求皇上不要把公主放到阿哥所”,安陵容眼中慢慢沁出淚花。
“縱然是餘氏學識不夠,皇上能否替公主尋一養母,公主一人孤零零呆在阿哥所,臣妾每每想起,便~,便心如刀割般”,說完已是滿眼淚光。
“好,好,就依你,都依你”,皇上就算想不同意也晚了,他已經脫口而出。
安陵容臉上浮滿笑意,手指在皇上胸前摩挲著,嬌嗔道,“謝皇上”。
皇上側身按倒安陵容,“容兒,時辰還早”。
“啊,皇上~不,不,不早了吧?”。
“不早了,明日還要早朝呢,皇上,皇~,啊~”
哈哈哈,安陵容的聲音漸漸被淹沒皇上的笑聲中。
寢殿外,蘇培盛急得一圈圈轉,小夏子跑過來,“師傅,您得勸勸皇上,保重龍體啊”。
蘇培盛正煩惱著,沒好氣地瞪一眼小下子,往寢殿一指,“你敢勸,你去?哼~”。
小夏子轉身接過一旁小太監遞過來的茶,欠身道,“師傅喝口茶,潤潤”
“這安貴人,你說,哎,邪了門了”,蘇培盛歎息一聲,接過茶,一飲而盡。
幾日後,嬪妃來給皇後請安,誰知皇後頭風發作,剛用了藥睡下,眾人便散了。
皇後在內殿著家常服飾,坐在貴妃榻上,抬眼問繪春,“都打發走了?”
“是”,繪春恭敬回話,“娘娘用了藥歇歇吧?”
皇後低頭擺弄手中茶杯,並不理她,轉而冷冷問道,“慎刑司那邊,辦得如何?可見著剪秋了?剪秋怎麼說?”,不等繪春回答,一連三個問題。
繪春見皇後情緒不好,忙跪下,“回娘娘,華妃緊緊盯著,說皇上口諭,不準任何人見剪秋姑姑,慎刑司的嬤嬤們說華妃娘娘下令,剪秋姑姑的事誰敢議論半個字,立刻杖殺,所以,所以……”,聲音越來越小。
皇後側眼望著繪春,“所以,你們是連剪秋的麵也沒見著了?”皇後把茶杯重重摔在桌子上,大聲訓斥,“無能,廢物”。
嚇得繪春一直磕頭,“皇後娘娘息怒,娘娘息怒”。
皇後自剪秋出事後,一直覺得蹊蹺,事後詳查那侍衛,發現他一家子早不見蹤影,便更加確定剪秋是遭人陷害。
可這麼多天過去,她竟連一點消息都打探不到。
皇上說她身子不好,讓她多休息,後宮之事交給華妃打理。
華妃越發得意,這些時日每每來請安,總少不了冷嘲熱諷,態度倨傲,可她顧著皇後的身份隻能以笑了之。
皇後越想越氣,越想越窩火,氣不過猛地把茶杯摔地上,杯子碎片濺飛,熱水撒一地,冒著熱氣。
嚇得繪春忙磕頭道,“娘娘息怒,娘娘保重鳳體啊,奴婢定想法子查清”。
皇後沉著臉正要開口,江福海進來稟告,“娘娘,剛才碎玉軒來報,莞常在有孕”。
皇後狠壓著怒氣,良久冷冷道,“江福海,去尋一柄如意,送去碎玉軒”。
十月下旬,餘氏誕下一位公主,太後憐惜公主,下懿旨交端妃撫養,滿宮歡喜,公主的滿月酒辦的極熱鬧。
第二日,嬪妃們來景仁宮給皇後請安。
行過禮,皇後吩咐上茶。
“餘常在,你剛誕下公主,身體還未恢複好,天氣轉冷,不用來請安的,養好身子才好再為皇上開枝散葉啊”,皇後笑著對餘常在道。
“謝皇後娘娘關懷”,餘氏起身幅了幅謝過皇後 。
“恩,宮裏規矩,嬪位以下不能撫養皇子公主,太後當真是憐憫你,給公主找了端妃撫養”,皇後堆滿笑道。
餘氏本來因為把她生的女兒交給旁人撫養,滿心怨氣。
這些日子都是恭喜之語,雖內心不舍,為女兒想,端妃出身大家族,由她撫養確實對女兒好,便也坦然接受,總比那阿哥所好太多,便一臉誠懇連連應“是”。
“餘常在的胎是妹妹照看,按理說由妹妹撫養最為合適”,皇後轉頭笑對華妃,略停頓接著道,“隻是太後懿旨如此,便也罷了”。
華妃低頭抿嘴笑道,“臣妾要協理六宮,怕是沒有精力照看公主,哪似娘娘這般清閑有福氣”。
“妹妹好好保重,不然皇上要心疼了”,皇後一臉關心道。
華妃今日情緒似乎不高,端起茶杯自顧自的喝茶,未接話。
安陵容在一旁默默待著,這樣的場合隻要沒人點名提到她,她就不說話。
“莞常在你是頭胎,萬事都要小心”,皇後笑得溫和。
甄嬛忙起身,“謝皇後娘娘,臣妾一切都好,請娘娘放心”,露著恰到好處的微笑。
“這宮裏呀,真是喜事連連”,欣常在笑道。
眾人閑聊一會,便散去,出了景仁宮,各自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