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
[慈姐,還在奮鬥啊?]
張洛慈瞄了一眼微信,是舍友古柳發來的消息。
於是,她‘被迫’放下了厚如板磚的書,轉而拿起手機,拇指抖動,在回複欄快速敲下一行字。
[勿cue,今天我就是奇跡女孩。]
古柳:[不愧是我慈姐,考試靠你了。]
[好,不要害羞,到時候直接走到我旁邊看。]
古柳:[好,等我,比心jpg.]
結束了短暫的雙向奔赴,張洛慈原本想放下手機,但是奈何這手指不受控製,一滑,從微信的聊天頁麵切到了某站,秉持著來都來了的原則,張洛慈點開了第一個視頻。
看完後她本來打算息屏,但是“叮咚”一聲,消息提醒關注的up主更新了,張洛慈一拍大腿,那沒辦法,再緩緩,讓子彈再飛一會。
五分鍾過去了。
張洛慈瘋狂抖腿,笑得抽搐,看到一半,感覺up主推的幾部老番深得她心,小手一顫——
好消息:視頻關了。
壞消息:但是番劇開了。
“臥槽,經費燃燒啊。”
“補刀啊,特麼補刀啊!”
“嗚嗚嗚......好感人,在一起在一起!!”
張洛慈抹了把虛空之淚,卻不想手賤一滑,通知欄落了下來,定睛一看:
“操!一點了!”
這下顧不得其他了,手機速度關掉扔在一旁,她還有幾乎半本的書還沒看完,桌子上還堆著一疊題。
“臥槽,我特麼題庫還沒看!”課本剛翻開她才想起,房間裏立刻響起了一聲猿鳴。
期末前夕資料長,猿鳴三聲淚沾裳。
咽下痛苦的淚水,張洛慈的手指在課本上快速比劃,眼睛轉來轉去,嘴裏念念有詞,實際上cpu都快被幹燒了。
今晚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不行了,我不行了......”
張洛慈臉上寫滿了滄桑和未老先衰,仿佛多增了一位老齡化人口。手顫抖的打開手機,一看,四點整,再不睡她明天就甭考試了。
可她不知道即使現在睡了,她明天也沒法參加期末考。
手中的書合上丟到一旁,起身去浴室洗漱。
張洛慈癱著臉像個無情的刷牙機器。
看看這充滿血絲的眼睛,看看這泛著油光的頭發,再看看這冒痘長黑頭的皮膚。
“咕嚕咕嚕,噗!”
吐掉了嘴裏的水,張洛慈捧著把水洗臉。
“咦——好油。”她瞅了眼手掌上的分層,嫌棄的擠了坨洗麵奶,“嗬,大學生。”
......
快速折騰完後,張洛慈終於撲到床上躺屍了,裝滿了知識的腦袋昏沉沉的,眼睛一閉就開始做夢了。
夢境就像是教堂上的花窗,五彩斑斕的色塊,飽和度高得讓人深感不適。
剛開始猶如一台老舊的電視機,不斷的閃爍,色塊不斷變化,與蹦迪大廳的燈有得一拚,接下來便是畫麵卡頓,隻有“滋滋”的電磁聲。
嗡鳴般的聲音刺入張洛慈的耳朵,這一瞬間,她感覺到心髒跳動的速度不斷加快,呼吸開始急促,一股窒息感湧上心頭。
她掙紮著想從夢境中脫離,但是如同鬼壓床一般,似有千斤重,動彈不得。
“他爹的!”張洛慈急得嚎了一嗓子。
等等,她能發出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