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顏無精打采的坐在一旁的涼椅上,看著全家上上下下因為景喻的到來忙得腳不沾地得情景內心一陣無語。
她剛才就是被鬼迷了心智,才會答應景喻提出來她家教她習武的事情。
說什麼王府人多眼雜,被旁人看見了傳出去對她的名聲不好,還是來這兒比較好,上上下下都是自己人,要安全些。
依她看就是純純的借口,想來蹭飯才是真的。
景喻也不管背後那雙幽怨的眼神,自顧自的打量著這處莊子,轉完一圈後景喻迎著某人幽怨的眼神泰然自若地站到楚顏麵前開口道:“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楚顏抬頭看了看天,再看向麵前的男人:“你確定現在?大中午的太陽還這麼大,確定不是在開玩笑?”
“你覺得為師是像會開玩笑的人嗎?”景喻反問道。
“如果我不學會怎麼樣?”
“你可以試試。”景喻淡淡道,語氣中聽不出喜怒哀樂。
哎,試試就試試,她就要看看今天不學又能怎麼樣?
這麼大的太陽讓她去太陽底下暴曬不出半日肯定會被曬成小黑妞,得不償失。
她找了個比較舒適的姿勢躺在涼椅上,旁若無人的閉上眼睛,反正她今天中午就是不學,景喻還能吃了她不成。
突然,楚顏感覺自己被人提起,恍惚間還在空中轉了一圈,腰間被什麼東西硌得不舒服,她這才睜開雙眼,一看嚇一跳,她這會兒正四仰八叉的躺在樹杈上,手腳還被綁了繩子。頭上是正午的太陽,身下是瘦弱的樹枝,稍微動一下就會失去平衡從樹杈上掉下去,從這麼高的樹上摔下去不死也是殘廢。
她這哪裏是認了個師父,認了個專門克她的魔鬼才是。
楚顏慢慢偏過頭,透過樹葉見始作俑者不知什麼時候搬來椅子和桌子,上麵還有剛泡好的熱茶,視線稍微放遠一些,她還能瞧見在大開著門的廚房裏忙碌的外祖母和娘親,還有玉晴和柳月那倆丫頭在一邊打雜。
視線再遠一些,此刻她親愛的爹爹和她的好大哥一人手裏提了一壺不知從哪兒花了大價錢買來的酒正從大門口進來,兩人一邊交談著還分出不少心思小心翼翼護著手中的酒壇子。
再遠一些她能瞧見地裏種的各種各樣的菜還有那些整個大周隻有她才有的白色大棚,毫不意外,大棚裏麵也是她前些日子種下去的一些比較珍貴的蔬菜。
楚顏將心思收回來,專注在支撐著自己的這幾根樹枝上,此刻她無比慶幸自己閑來無事的時候就會盯著這棵樹看,樹上有幾個鳥窩,有幾根比較粗大的樹杈她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現在在她的右手距離五十米的地方,剛好就有一根比較大的樹幹,隻要她輕輕往右偏一些,按照記憶中的位置準確的抓住那根樹幹,她就能安全的下地。
整個過程都是背對著她的,她必須做到萬無一失才行。
至於為什麼不求人?
開什麼玩笑,現在整個院子裏景喻最有話語權,他不發話誰敢過來幫她,就像風影,此刻不知道躲在那個地方暗暗笑話她呢。
景喻把她弄上來的,她求誰都不會再求他,求景喻顯得她沒骨氣,她就要憑自己安安穩穩的站在地上啪啪打景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