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熬夜猝死穿越了?(1 / 3)

楚顏感覺渾身無力,全身酸痛,努力的想睜開眼睛卻怎麼也睜不開,腦袋昏昏沉沉的,耳旁卻隱隱約約能夠聽見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以及傳來斷斷續續的哭聲。

“啊,頭好痛!”,楚顏感覺自己要死了一樣。

真是見了鬼了,活了二十多年了還沒做過這麼真實的夢。

隨後反應過來這痛感這麼真實似乎不是夢,楚顏想起床開燈,發現這身體怎麼也動不了。

再一次昏睡之前,楚顏腦袋裏還想著明天還要把方案交給那個壓榨員工的光頭油膩老板。

與此同時,永和村楚家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張氏也就是楚顏的娘,此時正端著一碗粥用勺子喂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女兒。

“阿顏,是娘,你快醒醒。”,張氏哽咽著,手裏不停的喂著粥。

雖說是粥,其實就是一碗隻有幾粒米的清湯寡水,這年頭幹旱,正值戰亂,百姓實在是過得艱苦。

張氏望著眼前瘦瘦小小的女兒,淚水控製不住的往下流,都十一歲的年紀了,卻瘦小的可憐,看上去才八九歲的樣子,作為一個母親,怎能不心疼。

“娘,這粥也喂了,妹妹怎麼還不醒?”楚業河一臉焦急。

楚業河是楚顏的哥哥,從小便最疼愛自己的妹妹,哪裏磕了碰了比自己摔了還心疼,有野孩子欺負自己的妹妹楚業河就會衝上去打一頓。

用楚業河的話來說就是妹妹是用來疼的,不是用來打的,要是自己妹妹都護不住,那便是沒出息。

張氏放下手中已經喂空的碗:“再等等吧,郎中來看過了,說沒什麼大問題,就是太久沒吃糧食,餓著了,頭上的傷也沒什麼大礙。”

郎中的原話是:“恕老夫直言,這傷老夫治不了,能不能醒過來,全看這女娃的命數和造化了。”

張氏當時聽到後如雷轟頂,癱軟地坐在地上。

此時兒子問起來,自己雖然也很擔心,可是丈夫還沒回來,如果自己不鎮定起來,那麼這家怕是要亂套了。

“被餓的?”楚業河難以置信。

自己在家可從來沒餓著自家妹妹,出去做工看見有什麼好吃的都會偷偷的帶回來給楚顏。

自己才出去幾天?自家妹妹居然餓暈了?

“還有頭上那麼大一個口子,居然還說沒事,到底是哪個天殺的弄的?”

楚業河此時特別生氣,也很後悔,要是自己不出門這麼久,自家妹妹也不會受這麼嚴重的傷,要是找到是誰陷害自家妹妹,自己肯定要打回去的,揍得他親娘都不認識。

楚顏的父親楚大成,有一身精湛的木工手藝,十裏鄉村找不出誰的木工比他更好。

楚業河從小便跟著自己的父親學手藝,他自己在這方麵也有非常高的天賦,三歲的時候便能用木頭做玩具給一歲的楚顏玩,五歲時,同齡人都是泥巴,他卻自己開始做魯班鎖研究,十多歲的便跟著父親做工。

這次也是一樣,鎮上新搬來了一戶大戶人家,要新修宅院,需要技藝精湛的木匠來做家具,楚家父子二人除了技術好以外人品也是極好的,在外從不胡亂收錢,該是多少就是多少,有時還會少算一點,因此認識的人也會給他們介紹活做,這次這個大活便是鎮上幫人送信的人介紹的。

據說這次的東家是從京城來的,姓景,與天家一個同姓,是惹不得的,介紹人說除了工錢以外,做得好還有賞錢拿。

於是父子二人為了多掙點錢便背上行頭來到鎮上,父子二人差不多一個月都沒回過家。

鎮上的活一做完楚業河便去集市上買了一些糖果就回了家,都等不及父親領了工錢一起回去,楚業河實在是擔心家裏的娘和妹妹,倆娘母脾氣又好,又不愛與人爭辯,況且家中還有幾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伯母。

楚業河馬不停蹄的趕回家中,哪知趕上了這樣一副場景。

張氏回憶道:“我是在河邊找到阿顏的,她大伯母讓她出去洗衣服,去了一上午都還沒回來,我以為是衣服太多了,阿顏又小,洗得慢,便沒在意,哪知過了晌午都還沒回來,我說去幫忙洗一洗,洗完了早一點回來,這寒冬臘月的,河水又冰得刺骨,怕得了風寒。等我到河邊的時候……等我到河邊的時候……”張氏一想到當時的場景便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娘,您別哭,莫哭壞了眼睛,也莫傷了身子。”,楚業河從懷中將手帕遞給張氏擦眼淚,用手輕輕的拍著張氏的後背。

張氏此時已有兩個月身孕,胎還沒坐穩,萬不可碰涼水,楚顏的兩個伯母和奶奶也是一慣會使喚人的,事情都讓旁人做,自己卻坐在一邊嗑瓜子聊天說笑。

楚顏母親不愛計較,雖然懷著孕,但洗衣做飯喂牲畜這些都是都是她一個人做,楚顏疼愛自己娘,便一個人提著一大堆衣服去了河邊。

在兒子的安慰下,張氏慢慢的緩了過來,繼續說道:“阿顏躺在河邊裏,周圍的河水都被染成了紅色,臉色煞白,隻剩下微弱的呼吸,手腳也被凍得通紅,衣服卻全都洗幹淨了疊在盆子裏,我急忙抱著阿顏回家請郎中,阿顏在我懷中還叫著娘親,說,娘親,我冷!我的阿顏小小的一個,很多年沒抱過阿顏了,實在是太輕了啊!”張氏越說心裏越難受,都怪自己,要不是自己大意,早一點去河邊看看,女兒可能就不會受這麼重的傷。